藍沫予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壓製,什麼叫做新人,什麼叫做資本主義的剝削!什麼叫做人善被人欺!什麼叫做不攻自受~額!
因為接下來的臨近下班時間還有兩分鍾的時間裏,藍沫予又一次的幫她的頂頭上司韓雨送了份文件到資料室,而資料室果然是資料室,就跟高中圖書館一樓的資料室一樣一樣的,隱秘陰森,她七拐八拐好一陣才找到。送完資料回來,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超過十分鍾了,自然企劃部的人都走光了,藍沫予看著空空如也隻剩下文件資料等一大堆文件‘活色生香’的辦公司後,微微的歎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己初中畢業後回到原來初三的教室人去樓空的愴然。那個時候是感歎青春的流逝,這個時候是感歎自己的這一天為什麼那麼漫長。
深深呼出一口氣,撿起不小心被她走路碰掉的文件,驚呼葉天娛樂這麼大的公司竟然如此體恤員工竟然沒有傳說中的加班,同時也為同事們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的下班速度深感驚訝,真是沒有為社會主義事業奮鬥終身的覺悟啊。
藍沫予默默的走到座位上,開始收拾東西,然後就發現了自己桌子上的一把鑰匙和一張字條:這是辦公室的鑰匙,記得明天七點五十準時來開門哦!韓雨留。
藍沫予原本已經接近平靜的心態立馬氣爆,這算什麼,姐姐我可不是來當奴隸的,由著你們這樣欺負!
思罷,藍沫予將鑰匙往包裏一丟,拿起包包就往外走,走出大門幾步,像想起來什麼似得,折回來把門鎖上!真是冤家!她認命了!
藍沫予拖著疲憊的身子向電梯的方向走去,各部門都在準備下班,大家都步履匆忙,藍沫予剛進電梯的門,手機就頑強的震動起來,藍沫予拿出手機,也不看是誰打來的,按下接聽鍵就疲倦的喊了聲。“喂。”
“哎?沫沫,你昨晚又‘雞情’過度了?”沒等藍沫予回答對方又繼續說道,“哎,我說藍大小姐,雖然那個姓沐的的確長的很帥,但是您老也要注意下自己幹癟纖弱的身體不是?您老是這樣把自己折騰的日薄山西,遲早沒命。有個詞叫做‘細水長流’你懂麼?”藍沫予原本還想問打電話的人是誰,一聽到這麼一大串的異想天開的措辭,自己剛一個字傳過去,立馬一個尖銳清脆的女高音就從手機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鏗鏘有力,又酸味臭味十足,不是莫久久又是是誰!!
藍沫予聽著莫久久這麼說,立馬有種吐血的衝動,“死丫頭,你腦子裏難道隻有漿糊麼?能不能偶爾灌點水!!好洗洗腦子!別動不動就‘雞情’‘腐敗’的,能文明點麼?!!”
說話間,藍沫予已經走出了電梯,抬起腳便向著門口走去,外麵的天空依然很亮,畢竟還沒到七月,夏天還很漫長。
電話那頭的莫久久一聽藍沫予如是說,立馬氣急。
“哎,沫沫,你這話說的可真沒有良心,我好心打電話給你,你倒好,氣息奄奄,壽命危淺的一句‘喂’,立馬讓人覺得你三魂屏蔽,七魄馬賽克的,我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你不曉得,男人隻知道享受,哪裏懂得我們女人的痛苦!”莫久久說罷,還幽怨的歎了口氣,像個十足的怨婦。
這個時候的藍沫予已經走到了葉天的外麵,藍沫予揚了揚手,看見外麵依舊熙攘的人群,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下,不禁有種愴世之感。
今天,結束了啊!
向前走五分鍾,李叔應該已經侯在那裏,真是不好意思讓李叔等,藍沫予現在已經遲到了十幾分鍾了。
歎了口氣對莫久久道,“姐姐我是工作累的,你哪裏曉得,姐姐我今天差點因公殉職!”
因為實在是鬱悶之極,藍沫予想要和莫久久說話,雖然知道李叔在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所以步子走的很閑適和隨意。
葉天七層的高露出,一個男人站在窗前,正看著她慢慢的走遠。
莫久久一驚,“不會吧,難道那個沐臨風不罩著你麼?我以為你是去當少奶奶的!”
對於沐臨風將自己遺忘這一件事,藍沫予暫時不想告訴莫久久,免得她擔心,更不能說出自己被調職的事情。
“哎,我的大小姐,少奶奶也得從基層做起吧。別說我了,聽你的聲音,你現在很愜意啊!”
“嘿嘿,被你聽出來了,告訴你,你猜我明天要去幹什麼?”莫久久有點神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