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看著藍沫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邪魅梟冷,讓藍沫予的身子不自覺的一怔。
“藍沫予,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的天真,不過我現在在想,你的天真是不是裝出來的,故意博得我的同情,以希冀我能夠放過你。”沐臨風的語氣驟然變冷,手指狠狠的捏住藍沫予的下巴,藍沫予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顫抖著雙唇,半晌,才稍微平複住迅疾的呼吸,低聲道,“沐先生,你,你答應我留下孩子的。”
沐臨風盯著藍沫予的眼睛,藍沫予屏住呼吸,直視沐臨風,不想有絲毫的妥協了,這麼久以來,她真的受夠了,她能人受得了他像以前那樣的折磨她,但是卻忍受不了他也這麼的折磨自己,他逼自己去恨她,去恨周圍的所有人,難道這樣他就能夠好受一點嗎?楚蓮蓮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可是她覺得沐臨風對楚蓮蓮的恨遠遠少於她,她想不明白,前一刻還對她說愛的人,下一刻卻恨的透心,沒有一點點原諒的可能。
她不能怯懦,不能去妥協,她要爭取自己的幸福,還有自己的夢想。
“好,我給你一個選擇。”沐臨風淡淡一笑,但是卻笑得那麼陰冷,藍沫予咽了一口口水,等待著沐臨風說下去,“參加比賽和孩子,你隻能選擇一樣。”
“沐臨風,你混蛋!”藍沫予抬起手灰向沐臨風,卻被沐臨風一抬手抓住,“想清楚吧,還有,最好安安分分的,少給我惹事!”
沐臨風說完,放開藍沫予,直徑向著浴室方向走去,藍沫予望著天花板,手撫向自己的腹部,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落了下來。
這一夜,藍沫予就那樣靠在沙發上,一夜未眠。第二醒來的時候,沐臨風已經離開了。
藍沫予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突然覺得很無助,這裏的場景已經不是她陌生的了,可是眼下,她覺得世界都是陌生的,眼淚再一次的滑落,走到窗下,外麵已經不是昨日那樣湛藍放晴的天空,而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空陰沉沉的一片,藍沫予揉了揉,眼睛很疲憊,抬眼望去,更是覺得窗外黯淡。
陽光的姿態太過美好,不屬於我,她轉身,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直徑走向冰箱,拿了一罐可樂,看到冰箱上頭放著一章沐臨風的照片,不覺得皺皺眉。
這個人男人,就像一種毒,可是女人們偏偏願意為之飲鴆止渴,欲罷不能。本來想著自己應該是特殊的,卻不想自己也難逃留戀他和迷戀他的厄運。
他的存在,將是他生命裏不可愈合的一種傷口,明明是如此的不願意去隱忍和承受他的虐愛,可是因為某種留戀某種愛,她還是將陪伴他這種最樸實的概念綿延成了自己的魂魄和本能。
想起他們的遇見,或者不能稱之為遇見,因為多年以前他們就已經熟識彼此,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令人驚豔的女子,所以倘若沒有十幾年前的那些恩怨,她又怎麼會這麼毫無預兆的遇見他?一切其實都是命運,但是不是命定。
她想,他的一句我要你,便可以將她的命運玩弄於鼓掌,可是她因著命運的羈絆也不得不把自己向他雙手奉上。像是蓄謀已久,她沿著他畫好的黑色軌跡逐漸走近他,也讓他出現在她的心裏。
已經藏進心裏的人,想要忘記又是何其的難?他可以將愛轉化成恨,當她愛不成恨不能,她該如何轉移這份荼毒已深的愛?!
藍沫予嘴角勾起一抹無力的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沁入心脾的涼,輕輕歎了一口氣,甩開鞋子,慢慢的移動到浴室。
沐臨風是久傷之後的第一天上班,上午有場股東大會,主要是收回一個多月前交給邱禮哲的代理總裁職位,當然之前一個月在邱禮哲的幫助下,葉天娛樂的業績不但沒有下滑還有小幅度的增高,使得他在葉天的地位已經舉足輕重。如果即可罷免他代理總裁之職,恐怕又會再次引起葉天股票和商業運作的波動,所以一時之間,爭議頗多。
沐臨風剛踏進葉天娛樂的大門,羅夢亞馬上就迎了上來,表情很是嚴峻。
“股東大會組織的怎麼樣了?”沐臨風的步子沒有絲毫減緩,一邊走向電梯一邊問道。
“已經敲定會有百分之八十的股東到場了。”羅夢亞跟上腳步,
“很好,消息也放出去了嗎?”沐臨風的嘴角勾起笑容,一直腳踏入電梯,慢慢的側過身,按下了電梯的最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