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5章 索性流氓到底(2 / 3)

葉修現在是給了我遠離遠洲的自由,可是同樣的,關於遠洲這個戰場的一切,我隻能從媒體的評論中去了解,知道的情況就變得很有限。

他抬頭,看著我說,“夏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要擔心,我會挺過去的,等孩子出生之後,我一定會給安雅報仇,答應我,安心等待,好嗎?”

我看著他,他的雙眸一片澄澈,不管在外麵遭受了什麼,他對著我的時候,總是這樣篤定的模樣。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還有你母親……”

他點點頭,“當然,我也會報我母親的仇。”

我點頭,輕輕開口:“葉修……”

“怎麼啦?”

“帶我去看看你母親吧。”

他微微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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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誌遠是A市知名的實業家,好像處在那個圈子的人,有情人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尹誌遠有個極端凶悍的妻子——汪麗,也就是尹正言的母親。

葉修的母親叫做葉瑤,葉瑤最初是遠洲的一個普通員工,好像是很俗套的劇情,尹誌遠不知怎麼地就相中了她,連番的死纏爛打,但沒有用,葉瑤早就心有所屬,她的心上人去服兵役了。

也許是葉瑤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讓尹誌遠惱羞成怒了,最終他強暴了葉瑤,在那個年代,說出去是很丟人的事情,葉瑤硬生生忍下來,後來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時候她想過無數次打掉孩子,可是又不忍心,當她的心上人服兵役歸來,看到已經大了肚子的她,無比失望,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她。

那時候的人們思想多麼傳統啊,葉瑤就為了這個孩子,成了尹誌遠的情人,她是個很有眼色的情人,從不多奢求什麼,想要跟孩子好好生活下去,可是在葉修出生後不久,事情就敗露了。

知曉了一切的汪麗帶了人找到母子倆,用最難聽的言辭羞辱她們,那時候的葉修還小,六歲多,尚不明白這些人口中的“婊子”“賤人”這些羞辱性的言辭具體是指什麼,汪麗喪心病狂地叫人把葉修按住了打,讓葉瑤在旁邊看著。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用腳踩在小小的葉修胸口碾,他們用力抽他耳光,他還小,別說反擊,就連掙紮的力量都沒有。

在一個母親麵前這樣折磨她的孩子,汪麗用這種方式輕易地就擊潰了葉瑤,這個母親尖叫著,發了最毒最毒的誓言,說自己再也不會接近尹誌遠,說會遠遠離開遠洲。

從此,孤兒寡母,日子過得頗有些淒慘,汪麗處處尋釁打壓葉瑤,到最後連一份工作都變成奢望,葉瑤以給人打零工為生,葉修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了。

童年淒苦的日子留給他幾乎不可磨滅的陰影,他老早就發誓要努力,用自己的雙手,讓葉瑤過上好一點的日子,所以在學校裏麵一直成績優異,畢業後進了證券公司,待遇也還不錯,本來以為,這樣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就能繼續下去了,可是沒想到尹誌遠又找上門來了。

這一次尹誌遠找的不是葉瑤,是葉修。

汪麗膝下有一個獨子,尹正言,可是一直不務正業,闖禍的事情也沒少幹,一門心思就知道找女人,尹誌遠考慮到自己的身體遠不如以前,想要退居董事會,把決策和運營交給尹正言,但是又覺得這個孩子不太符合他心目中的企業領導人標杆,最終,他給葉修的說辭是,他覺得葉修比較符合他心目中的這個位置,希望兄弟倆能夠摒棄前嫌,共同管理好遠洲。

當時,葉修並沒有想太多,可是葉瑤的反應很激烈,支持他到遠洲去,葉瑤被壓抑數十年的情緒像是一瞬間爆發,她想要葉修回到遠洲,為她報仇。

葉修當時內心掙紮了很久,事情又出現新的變故,汪麗知道尹誌遠找了葉修,氣急敗壞,認定自己兒子才是管理遠洲的不二人選,礙於尹誌遠的堅持,最終提出了一個條件:遠洲當時同時啟動的幾個大項目,需要雄厚的融資來支持,尹正言和葉修誰拉到這筆資金,誰就能坐上總部的高管。

當時,葉修和尹正言其實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安萌,安萌在他們眼中是一個獲取融資的捷徑,可是安萌早就聽說過尹正言的花名,對尹正言的表現非常冷淡,相反,對葉修卻很熱情。

在去往醫院的車上,葉修跟我說這些陳年往事,語調淡淡的,表情仿佛波瀾不驚,瞥了我一眼,“可是,又出了個意外。”

“什麼意外?”

“當時我有你了。”

他說到這裏,嘴角勾了勾,“每天陰魂不散騷擾著我,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就連發現我被下藥了也敢跟我一起去酒店的女流氓。”

我咬了咬嘴唇,“……明明那天晚上耍流氓的是你!”

“當時我看了一下,判斷是你,我就想那我索性就流氓到底好了。”

我眉目糾結:“為什麼你判斷是我就這麼破罐子破摔呢?”

“因為是你啊。”他說。

我縮成一團,沒動,臉有點兒發燒。

這麼無恥的話,聽在我耳中,居然莫名生出情話的味道來了,我腦子一定是秀逗了。

“後來我搞清楚了,那藥是尹正言所為,他大概是意識到安萌那種潔癖,想要搞到我跟別人上床的證據,那個晚上,其實他給我安排了別的女人,也在距離酒吧不遠的地方,可是時間出了差錯,我還沒見到那女人,就在中途被你劫了色了……”

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趁人之危,似乎還真挺禽獸的……

他歎口氣,“想想那個沒等到我的女人,還真有點兒惋惜,尹正言安排的女人,技術一定不錯,哪裏會像你,在我身上亂抓亂咬的。”

我假惺惺擠出一個笑容來:“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委屈您了哦。”

他像是沒聽出我的反諷,非常傲慢地說:“還好。”

我被噎住,頓悟一件事,玩厚臉皮,我永遠也敵不過他……

我很生硬地把話題往正軌上扯:“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