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桂詩院的情況,夏琳糖披著紅蓋頭,坐在床上。跟著她來的幾個丫鬟都被拉走喝酒去了,隻有她自己留在屋中。
夜深了,熱鬧的聲音不時的從外麵傳進來,夏琳糖無聊的擺弄著紅蓋頭,時而掀起一角偷偷看看,時而把衣服的帶子解開再係上。漸漸的就有些無聊起來,還有些餓了,可也不敢隨意亂動,怕趙雷突然進來。
可是,都這個時候了,趙雷怎麼還沒來。夏琳糖有些著急了,亥時的更已經敲過很久了。
他在幹什麼呢?夏琳糖心裏想道,回想起那日皇宴上趙雷的舉動,想來又是在與誰拚酒呢吧。
那他今晚還會來嗎?夏琳糖的心裏有些糾結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夏琳糖心裏一緊,正襟危坐,心裏忐忑不已。門打開了,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隨之而來是一陣濃厚的酒氣,和沉重的呼吸。
夏琳糖的蓋頭被掀起來,她羞澀低下頭,拽著衣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趙雷用手指輕輕的挑起夏琳糖的下巴,歪著頭迷醉的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一瞬間仿佛時空交換合二為一。
“操!”趙雷嘟囔了一聲,一把將夏琳糖按倒在床上,騎了上去雙手扯住她的衣襟,一用力外麵那層禮服便被撕開,然後露出了第二層禮服,趙雷再撕開,又露出了第三層禮服,再撕開露出第四層禮服。
趙雷放棄了,頹然的坐到一邊,失神的看著敞開的門,看著外麵黑洞洞的天。
夏琳糖起初用力的閉著眼睛,趙雷的粗暴讓她緊張興奮和期待,同時有又一些小小的害怕。可忽然又感覺趙雷不在撕扯自己的衣服了,身上的重壓也沒了,悄悄睜開眼睛,發現趙雷坐在一旁,以為他不高興了。
“夫,夫君。”夏琳糖第一次叫出這個稱呼,本來想在嬌羞一下,可剛才嬌羞的太多了,這會嬌羞不起來了。她坐起身,把手伸到身後解開了一個帶子,然後整件的禮服便被完整的脫了下來,露出裏麵穿著的白色的內衣,她繼續將內衣脫了下去,上身隻剩了一件紅色的肚兜。她又慢慢的脫下了褲子,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風從敞開著門外刮了進來,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肚兜的夏琳糖感覺到有些冷了,也沒有感覺到趙雷壓上來,她睜開眼睛,剛剛還坐在旁邊的趙雷不見了。她的心裏一陣失落,難道是生氣了嗎?
她裹著被子去關上了門,回到床上,看著桌子上燃著的蠟燭,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悲傷,這悲傷的根源不是在她的心裏。這東西就像傳染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別人感染了。
八皇子盤腿坐在桌子上,懷裏抱著一壇子酒,耷拉著腦袋臉上掛著笑容。柳二虎在他的桌子底下趴著呢,已然不省人事了。
“還,還,還是沒人是對手啊!”八皇子咬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
“誰說的。”趙雷也跳上了桌子,挨著八皇子坐下,順手操起一個酒壇子說道:“八哥,還能喝嗎?”
“能,怎麼不能?”八皇子禿嚕著腮幫子說道,捧起壇子就向嘴裏倒,手裏也不穩,大半的酒都灑在了衣襟上。
趙雷把嘴貼壇口,喉嚨一動一動,一滴沒有浪費的將酒全部喝到嘴裏。
“啪!”八皇子身子一歪躺在桌子上,手裏的酒壇子軲轆到地上摔碎了。
趙雷還在喝著,直到喝光壇子裏最後一滴酒,他把壇子放在身邊,嘿嘿一笑也倒在桌子上,和八皇子頭挨著頭睡著了。
“好了,結束了。”容大拄著拐杖站起身說道:“好在府裏夠大,這些人都能住下。”帶領沒有喝醉的家丁和侍衛,將院子裏的眾人都扶到房間去歇下。
容嬤嬤帶著丫鬟們來收拾打掃,忙了大半夜才睡下。
黎明,太陽剛剛露出了頭月亮也還沒有完全落山,天是灰暗暗的。
趙雷被送回了鹿角院他自己的房中,絲絲過來給他脫下吐得一片狼藉的衣服,擦幹淨他臉頰上的菜渣,為他蓋好被子離開了。
半晌,趙雷睜開了眼睛,起身下床找到了煙袋鍋子,填好煙絲深深的吸了一口,低下頭用手使勁的搓著腦門,打開門走了出去站在院中。
太陽漸漸升高了,月亮也看不見了。趙雷**著上身抬起頭,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晃的他睜不開眼睛,隻好閉上,眼前朦朦朧朧的透著粉紅色光。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