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一聲,匕首掉在地上。偽娘顧不得那支插在手掌上的短箭,騰起身子撲向程遠光,身子剛飛到半空中。青岩大的已經閃了過來,一道寒光閃過,青岩大的刀子已然出鞘,自刀刃淌下一滴鮮血來。
那偽娘捂著喉嚨滿臉的不甘,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程遠光。青岩大護擋在趙雷身前,刀子拿在手裏冷冷的四周掃視。
這一異象的突起,讓雅間中大亂起來,官員們紛紛站起身把身邊的碗筷酒盅碰到了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程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何上籃喝道。
“這個,這個。”程遠光也是一臉的驚異,大喊道:“來人啊!”
很快門又被推開,衝進來十幾個衙役。
“把這些女子都給我拿下!”程遠光說道。
“是!”衙役們將這些貢邊女子全部捉住,帶了出去。另有兩人來把這偽娘刺客的屍體給拖了出去。
“讓殿下受驚了,下官罪該萬死!”程遠光跪下萬分惶恐的說道。
趙雷扒開青岩大說道:“我說程大人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程遠光說道:“下官一定嚴查。”
“我看著這人好像是要刺殺你呢,程大人是惹了什麼仇家嗎?”趙雷坐下,慢悠悠的給煙袋填著煙絲說道。
這時通判石裏才在一旁說道:“程大人管轄一府之地,尋常處理各種事物時難免不和某些人的心,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對程大人懷恨在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哦?”趙雷點燃煙,抽了一口沒說話。
場麵的氣氛陷入尷尬,嚴昌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說道:“那今天就到這吧,殿下與何大人旅途舟車勞累,還是早些去休息吧。”
“哦,那好吧。”趙雷站起身。
“下官恭送殿下,諸位大人。”程遠光,單陽,石裏才等三人躬身行禮。
趙雷與何上籃這一行人出了日比酒樓,自去驛站下榻。再說這日比酒樓內的事,趙雷一行人離開後,程遠光一臉鐵青的喊來掌櫃子說道:“把馬六給我叫過來!”
“是。”徐掌櫃察言觀色的功夫是相當了得的,也知道這裏麵的異變,退出去親自到臨街的賭坊去找日比樓的大老板,馬六。
馬六好賭是遠近聞名的,一天倒是要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賭場度過,這日比樓日進鬥金倒也夠他揮霍的。
徐掌櫃進來的時候,馬六正在賭牌九,手裏剛捉得了一副地牌,正要大殺四方呢。徐掌櫃在一旁輕輕的拽了拽他。
馬六轉過頭去不悅的問道:“我不是說了麼,沒什麼也他媽來打擾我。”
徐掌櫃附在馬六耳邊,把剛才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什麼?”馬六聽得後大驚失色,扔掉手裏的拍,匆匆離開賭場和徐掌櫃回到日比樓。
“姐夫。”馬六見到程遠光抱拳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程遠光一臉煞氣:“怎麼會有刺客混入貢邊女子當中?”
“啊?”馬六也有些茫然的說道:“依照姐夫的吩咐,這些女子都是我親自到貢邊一一挑選回來的,不應該有差啊。”
“哼!”程遠光一拍桌子說道:“剛才如果不是殿下侍衛出手,我就被那刺客殺了!”
“姐夫息怒姐夫息怒。”馬六趕緊說道:“這個事就交給我去查,一定揪出幕後指使來。”
“不用了。”程遠光擺擺手說道:“這幕後之人我早就猜到了,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這酒樓也別想開了!”說完拂袖而去。
“這也忒奇怪了。”現在房間裏隻剩下馬六和徐掌櫃,馬六說道:“我記得我都檢查過的,都是女子啊,怎麼就混了男的呢。”
徐掌櫃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到這以後被人偷偷調換了呢。”
“嗯?”馬六沉吟道:“有可能,想來我這日比樓內是有內奸不成,你去查查。”
“是。”徐掌櫃應道。
再說這趙雷回了驛站,天色還早。他也不感覺困倦,坐著抽了一會煙,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覺得有那麼點意思。而且這事也太趕巧了,自己來就能遇上有刺客要刺殺知府,如果剛才青岩大沒有出手,放任那刺客把知府殺了,事情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殿下。”鈴鐺說道:“床鋪好了,睡下嗎?”
“我不困啊。”趙雷笑著搖搖頭說道,鈴鐺一打岔趙雷才想起他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喊來在門衛警衛的青岩大說道:“你去街上幫我巡個人來,要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本地人,對雲州的情況非常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