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滿堂嘩然,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坐在趙雷和高文之間的程遠光尷尬不已,咳嗽兩聲,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殿下和高大人是在開玩笑吧。”
“是啊!”趙雷咧嘴一笑:“逗你玩呢。”慢條斯理的填著煙袋說道:“我今天胃疼,你們吃好喝好吧。”說完站起身,把煙鍋子叼在嘴裏點燃抽了一口,直接走出去。
何上籃也站起身跟高文抱拳說道:“高大人,下官先告辭了。”和調查組眾官員也一塊跟了上去。他們也看出來,趙雷對這個高文是灰常的不爽,這時候當然是得站在皇子殿下這邊,趕緊離開表明立場啦。
眾人離開後,一隊小二端著托盤來上菜了,偌大的包房裏隻有高文,程遠光和單陽石裏才四人。
“程大人吃菜啊。”高文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讚道:“不錯嘛。”
“這個。”程遠光猶豫了一下,陪笑著說道:“好。”高文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雲州的土皇帝,他程遠光還得在雲州繼續混下去不是。
趙雷一行人出了日比樓,何上籃與嚴昌跟在趙雷身旁附和道:“這個高大人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不把殿下放在眼裏嘛。”
趙雷沒什麼反應,上了馬車之後掀起簾子對何上籃說道:“走吧。”
何上籃一迷茫:“走哪去啊?”
“當然是回京了,案子都辦完了還留著下崽啊。”趙雷放下簾子,車夫老牛一甩鞭子,兩匹拉車的健馬小跑起來。
“殿下,等等啊!”何上籃讓眾官員趕緊上馬車,又吩咐人去叫在驛站裏麵休整的隨行差人,和嚴昌一塊上了馬車追過去。
“好了,我和殿下這就走了,造幣廠這邊就全看你的了。”車上,何上籃對嚴昌說道。
“放心吧何大人。”嚴昌一臉凝重的說道,心裏卻樂開了花,等到他們回到工部,估計過不了太長時間他造幣廠主事的任命就能下來,這可是個肥的留油的缺啊。
趙雷的馬車當先疾馳著,老牛的鞭子甩得啪啪直響,兩匹馬八條蹄子不停的飛舞,揚起一陣陣的塵土。車子駛出日比城,後來的馬車漸漸跟上,緊接著又是一隊騎士從驛站裏飛奔出來,跟上車隊。
整個車隊一直行駛出了雲州的邊界才放慢了下來,嚴昌也在這裏下了車,想去跟趙雷道別,可趙雷的馬車連停都沒停一直向前走著。隻好作罷,站在那裏目送著車隊裏去,等著自己的手下駕車來接自己。
來的時候,車裏還有鈴鐺陪著,而回去的路上車裏隻剩下趙雷一個,不禁心裏生出無限的寂寞,操起吉他,唱了一首梵高先生。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我們生來就是孤單。不管你擁有什麼,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主人。”青岩大探頭對趙雷說道:“好像有人偷偷的跟蹤我們。”
“哦?”趙雷提不起太大的興趣說道:“去捉來。”
“是。”青岩大得令,把胯下所騎之馬的韁繩掛在車子後麵,讓馬慢慢的跟著車子走,自己從馬上躍下下來,隱入到路邊的樹林裏。
車隊又向前行了半個多時辰,青岩大這才回來,竟然身上還帶著些傷。青岩二關心的問道:“大哥,沒事吧?”
青岩大搖搖頭,上了自己的馬,快走幾步走到馬車旁掀開窗簾對趙雷說道:“主人,我不是那人的對手。”
“那人是誰?”趙雷問道。
青岩大說道:“那人蒙麵,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小花。”
“她?她跟著我幹什麼?”趙雷一聽勉強打起精神說道。
青岩大說道:“應該隻是跟蹤,如果有惡意的話,我就回不來了。”
趙雷頭疼起來又對青岩大說道:“你們十三個兄弟一塊上,能不能逮住她?”
青岩大說道:“把握不大,恐怕隻有謝大人才能完勝她吧。”
“那麼厲害?”趙雷挑了挑眉毛,心想這真是越來越難混了,一個小姑娘都能這麼厲害。
“那就不管她了,讓她跟著吧。”趙雷無奈得說道,不再想了,繼續彈起了吉他。
快要到天黑的時候,車隊駛入了一個鎮子,但看最前麵的趙雷車子,似乎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何上籃派一個差人上前問趙雷是否在這裏休息下,趙雷在車裏並沒有回答。掀開簾子一看,睡著了。
“殿下,殿下!”那差人大聲喊了兩句,趙雷迷迷糊糊的醒來,揉揉眼睛問:“幹啥啊?”
“在這個鎮子休息下吧,天都黑了。”
“這是七子河鎮嗎?”趙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