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丁鵬範氏佳徐媛四人吃罷麵條,又回到貢院門口等了起來。午後的日頭毒的很,烤的人汗流滿麵焦慮不堪。溜牆邊有陰涼的地方都被占了,四人隻好在大太陽底下曬著。
趙雷比起那些熱的快要昏厥過去,可身上還穿著厚厚衣服的書生們要豪放得多了。他敞開了衣襟,露出健美的胸肌腹肌,用袖子扇著風。
徐媛瞄了一眼用手絹擦著汗嬌嗔道:“紅兄的身體健壯的很哦。”邊說眼睛邊上三路下三路的來回打量著。
趙雷一看徐媛那娘炮的架勢,心裏就有些猜測這家夥的性取向是不是會有些扭曲,這下看他瞄著自己放光的眼睛,不由得菊花一緊,也顧不得熱了,扯了扯衣服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咱們啊。”
丁鵬滿臉汗水卻一臉蛋定,手搭涼棚向四周看看說道:“也剩不下多少考生了,應該快到了吧。”話音剛一落,身邊忽然響起撲通一聲,轉頭一看,原來是範氏佳暈了過去。
範氏佳本來就有些緊張焦慮,身子也也弱,再加上天這麼熱,不暈過去算怪了。
“範兄,範兄。”丁鵬蹲下身子,推了推範氏佳,語調關切的說道。
趙雷也蹲下說道:“沒事,估計是中暑了。”向四周看看,一把操起瘦弱無骨的範氏佳向一處樹蔭底下走去。
“麻煩幾位兄台請讓一讓,我朋友中暑暈厥過去了,可否讓他在這裏庇蔭。”趙雷客氣的說道。
那不大的樹蔭下此刻擠滿了考生,聽到趙雷的話跟沒聽到一樣,誰也不願意挪動地方。
“哼。”一旁的徐媛見狀,心裏不由得有些發怒,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說道:“誰讓開,我就給他一百兩銀子。”
這話說出去,那些考生還是無動於衷,大家都想保持一個好一些的狀態去迎接考試,可不想為了這一百兩銀子,出去被曬個七葷八素的沒精力考試了。
“世風日下啊。”丁鵬歎了一聲。
“擦,軟的不行我可就來硬的了。”趙雷見到這幫子自私的一塌糊塗的考生,心裏有些涼,就這素質,難道還奢望他們將來做官後為民造福?還不如現在就打折丫們一條腿,讓他們沒法考試,省的將來禍國殃民。
趙雷把範氏佳丟給一旁的丁鵬,擼起袖子準備要狠狠的教訓這幫書生一頓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正氣而又有些硬邦邦的聲音:“喂,我這裏有地方。”
三人呢齊齊的把頭轉過去,牆邊陰涼的地方一個人正向他們招手,陽光下那並不高大的身影熠熠生輝。正是那日敢於直麵切糕黨,又怒斥趙雷隨意出手傷人的正直書生唐奮。
趙雷和丁鵬看見唐奮均是一怔,而徐媛並不認識唐奮,催促兩人道:“快抬著範兄過去啊。”
這時方提醒了兩人,趙雷和丁鵬相視一眼,皆露出苦笑。趙雷一把操起範氏佳走了過去,唐奮趕緊讓開自己的位置,讓範氏佳在陰涼裏靠著牆坐了下來,而他也沒有留在那裏等著人家謝他,自己走到外麵太陽直射的地方,靜靜的等著入場。
丁鵬去買來一碗酸梅湯,趙雷給範氏佳掐了掐人中扇扇風,範氏佳悠悠轉醒,喝了口溫熱的酸梅湯,勉強恢複了些精神。
“範兄,沒事吧。”趙雷問道。
範氏佳搖搖頭,又想起什麼似的掙紮著要坐起身問道:“剛才沒有點我的名字吧?”
徐媛笑道:“都這樣了還掛記著考試哪,放心好啦,還沒念到你名字呢。”
就在這時,門口那個大嗓門官員喊出了一個名字:“範氏佳!”
“這呢!”範氏佳一激靈,趕緊扶著牆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就往大門那邊走。丁鵬和徐媛要去扶,趙雷向他們擺擺手讓他們留在那裏,自己攙著範氏佳走到貢院門口。
那個喊人的官員自然是認識趙雷的,不過趙雷之前就知會好了,那官員便裝作不認識趙雷問道:“哪個是範氏佳?”
趙雷指指範氏佳說道:“這個便是了,他身體不好,還勞關照一番。”
雖然裝作不認識趙雷,但趙雷說的話他不能裝作聽不到,趕緊揮手叫來兩個差人把範氏佳扶了進去。
“唉。”趙雷看著步履輕浮的範氏佳,不由得歎了口氣,但願他能考個好成績吧。
把範氏佳送回考場沒走兩步,又聽到身後的大嗓門官員喊出了個熟悉的名字:“唐奮!”
那邊正在太陽底下扇著風的唐奮,聽到後走了過來。和趙雷一個錯身,兩人相視一眼。趙雷微笑著點點頭,唐奮則是一臉的不屑。
趙雷走回丁鵬和徐媛那裏,丁鵬看著唐奮驗過身份文碟進了考場,說道:“紅兄,這位唐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