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大哥,大哥說行就行。”李鬼宋清二人齊聲道。
蕭權點頭,然後望向趙興,眯眼道:“趙兄呢?”
“啊?”趙興早已經被蕭權的計劃嚇破了膽,見蕭權問他,悚然一驚,慌忙道:“願意,願意。”
“好。”蕭權感歎,而後身後拿出丹藥,給秦明四人一人一顆,然後將泥瓶遞給秦明,道:“剩餘的丹藥就交給秦明大哥了,將這些丹藥捏碎,化到水裏,讓他們喝了,毒自然就解了。”
秦明點點頭,將泥瓶放進懷裏,伸手將自己那顆解毒丹服下,李鬼三人也有樣學樣,服下了丹藥,未久,四人便恢複了實力。
秦明是六階力變初入境,李鬼和宋清都是四階力變境中期,而趙興才堪堪三階力變境巔峰境,看的蕭權直皺眉頭。
秦明站起身來,感受滾滾如濤的魂元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蕭權問道:“對了,牧原呢,你把他怎麼了?”
“殺了,他是玄天劍宗安排在你們中間的奸細,是卓青的師兄,他知道了我的計劃,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得出此下策。”蕭權歎道。
秦明三人悚然一驚,沒想到牧原竟是玄天劍宗安排的奸細,更沒想到蕭權能將之斬殺,內心之中頓時高看了蕭權不少。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許久未言語的易川突然張嘴說道,“隻有一架雲天梭,是不可能將所有人都運出去的。”
蕭權倒是沒考慮這個問題,聞言頓時愣住。
“這不是問題。”秦明微微一笑,“每隔一個月,玄天劍宗就會派遣一架雲天梭將鑿出的金子運送出去,眼見還有四天就是這個月的運送日了,我們就在那天進行暴動。”
“好,秦大哥高明!”眾人大笑,唯有趙興笑得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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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幾人回去之後,按照計劃行事,將解毒丹的消息擴散出去,那被抓來做礦奴的煉魂士們聽說有希望逃出去,無不振奮,紛紛答應願意參加暴動。
蕭權大喜,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後三個五個的將解毒之後的煉魂士聚攏在一起,給他們講述自己的逃跑計劃,有時候還有人提出比較中肯的意見,蕭權斟酌之後,一一采納。
就這樣一百來人的控魂劇毒,全部解除,恢複了本身的實力,但是所有人都不動聲色,暗自忍耐,礦中的管事杜荒見此,微微奇怪,不過也沒想那麼多,隻要礦奴們好好幹活,他也樂得清閑。
杜荒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留著一把山羊胡子,他本是玄天劍宗的弟子,但是因為修煉不慎,走回入魔,經脈崩斷,此生再也不能修煉,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輩子,宗中長老不忍他這麼頹廢下去,五年前便遣他到北山礦牢做了管事,沒想到杜荒如魚得水,將北山礦牢管的井井有條,精氣神也恢複不少,一掃此前的頹態。
不過蕭權倒是沒敢和杜荒多打交道,因為杜荒清楚牧原的底細,蕭權假扮牧原,稍有不慎就會露餡,所以每次杜荒找他,他都小心翼翼的應對,始終也沒出什麼岔子。
四天的時間一瞬而過,玄天劍宗準時派人前來運送礦牢中鑿出的金子,不過,這次的形式比以往都宏大許多,以往都是派遣一架雲天梭,十個宗門弟子,但是這次不僅派出了兩架雲天梭,而且還有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同行。
管事杜荒見這陣仗,心中驚疑,但還是按捺心中疑惑,前往迎接中年人,一路無話,沉悶無比。
到了杜荒的帳屋之前,中年人揮手讓跟隨的二十名弟子停在帳外,僅是杜荒和他走了進去,杜荒微微奇怪,但是望著中年人陰沉似水的臉色,欲言又止。
杜荒認得中年人,他叫申屠,是玄天劍宗的外門弟子,和杜荒一樣,都是在五年前著手北山礦牢的事情,隻不過每次他都是派人前來運送金子,沒想到這次竟然親自前來,讓杜荒更加疑惑。
申屠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半晌不語,杜荒在旁邊的椅子上如坐針氈,沉悶的氣氛壓得他氣都喘不過來,還好,申屠最終發話了,但是卻讓他悚然一驚。
“牧原死了,你為什麼不上報宗門?!”
“什麼!”杜荒悚然一驚,彈身而起,“牧原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四天前,他留在宗門的鏈魂玉碎了。”
“四天前?!那現在的那個牧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