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得這麼大,宋承望能不聽說?他原本是在酒樓和老朋友喝酒,順便商量複官職的消息,就聽到一陣哄笑,宋承望就皺起眉,不知為什麼,從早上開始他右眼皮就跳個不停,心裏還莫名發慌,怎麼也壓不下去。
正好店小二送菜過來,就被叫住了。
“下麵怎麼鬧嚷嚷的?”
“……”
店小二臉上就露出為難的表情,他越這樣就越讓人心癢,宋承望一拍桌子:“裝什麼啞巴,讓你說你就說!”
“這個……這個…………這個我實在不敢說啊!求您別為難小的。”店小二都要哭了,從他的反應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沒準還是同他們密切相關的事。
“隨便說了什麼都不怪你,這樣總行了?”說這話的是對坐的楊大人,宋承望當然也同意。免死金牌都給了,再扭捏下去恐怕不合適,店小二稍微醞釀了一下,就講起雍京城最新趣聞。
“其實就是宋大人家的事,外頭都傳瘋了,說您家嫡女和 黃洵大學士的兒子你儂我儂私定終生。”
“對了對了,還說他們是為了找理由公開身份,這才在上巳節博人眼球。”
“大家夥兒覺得上頭的姐姐都沒說親,身為嫡女急成這樣實在反常,這其中恐怕有內情。”
“再有就是……”
店小二說得正開心,就感覺氣氛不對,好像冷嗖嗖的,他才想起坐在麵前的就是宋家老爺,瞧他這樣難道沒聽過這些?
“咳……主要就是這幾點,您聽聽就行,別當真。今天客人比較多,我去忙了,兩位大人慢吃。”
嗬嗬,聽到這些你吃得下?
一頓飯不歡而散,宋承望頂著巨大的壓力穿過坊市回到家中,進去就讓管家關門落鎖。
他是要動真格了。
“太太人呢?”
“說是身子不舒服,在房裏歇著。”
嗬嗬,不舒服?
擺明是想逃避罪責。
宋承望腳下不停往院子裏走,冷聲道:“讓她帶著宋明珠滾到祖宗祠堂來。”
管家膽都嚇破了,快步走去正院傳話。
這麼多年都是小打小鬧,今日恐要變天。
祠堂那邊熱鬧得很,訓斥、否認、辯解、求饒……各種聲音都有,宋明珠不甘心隻有自己受懲罰,死命咬了如意一口,說這事指不定就是她這個六親不認的渾人幹的。
然後管家就到寒鏡閣去了。
“你說父親讓我去祠堂?今兒個還是什麼大日子不成?”
即便知道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管家還是解釋了一遍,如意很給臉,知道發生什麼事以後就跟著管家去了,沒有抵抗的意圖也沒有心虛的感覺。
到了地方以後,她直接沒進去,就靠在門邊。
“父親找我?”
宋如意的表情是無所謂感覺是漫不經心,她一開口,宋承望就來氣:“吊兒郎當像什麼樣子?還不進來給老祖宗跪下!”
“費這麼大功夫帶我過來就為這個?難道不是明珠妹妹告黑狀,您天真無邪的信了?”
“逆女!你跪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