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 安晚沒有等到所謂的公道,卻經曆了這一輩子都難以消除陰影的噩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押安晚的房間裏麵響起了音樂聲。
而且反反複複的重複著同一首歌。
聲音高亢,刺激著安晚的神經。
歌聲一直都沒有停歇,再加上房間裏麵不分白天夜黑的亮著燈,漸漸的安晚有些受不了了。
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好再加上這樣的刺激,安晚已經明顯的開始神經衰弱,而且大把大把的掉著頭發。
她坐在角落裏捂著自己的耳朵,想要擺脫這樣的噪音,可是絲毫沒有一點用,尖銳的音樂聲依舊無孔不入,一點點的蠶食著她所有的理智。
房間裏開了冷氣。
十月的城市本來就已經有些寒涼,開了冷氣的房間儼然像是一座冰窖。
現在的安晚饑寒交迫,承受著生命的極限。
不行。
她不能在這樣待下去,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會死掉的。
她要出去!
安晚掙紮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前。
抬手無力的拍了拍。
“放我出去!!”
不知道叫了多久,門外沒有絲毫的反應,她知道外麵一定有人在監控裏麵見識著她,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經快要扛不住了。
明顯,這些人是故意的。
安晚用手撐著牆壁,費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量,最終身體無力的滑了下來。
跌坐在地上。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心裏麵除了難過還有恐懼。
第一次她不想就這樣狼狽的死去。
她想出去,想要見陸言之,他對她絕望的神情就像是一把鈍刀不停的在她的心口上來回的拉扯。
割的血肉模糊,卻不能一次跟她個痛快。
陸言之……
你在哪裏?你到底在哪裏?
安晚躺在地上,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用雙手抱著雙腿試圖給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溫暖。
可是一點用沒有,她看著蒼白的天花板,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逝。
冷。
好冷。
安晚有些疲憊的緩緩閉上眼睛,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忽然聽到門被什麼東西撞擊開了。
後來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可是已經沒有了力氣。
陸言之,是你嗎?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我的對不對。
你可以聽我跟你解釋嗎?
可是,我好累啊。
讓我先睡一覺,睡一覺好麼……
十分鍾之前。
“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炸裂,支離破碎的灑滿一地。
隻見一輛經過特殊改裝過後的越野車直接撞破了玻璃門開進了警局大廳。
警局裏麵立刻拉響了一級戒備。
所有的警員聽到動靜都端著槍衝了出來,將手裏的槍對準了越野車。
一時間。
越野車陷入了重重的包圍當中。
“嗬!”
唐明輕蔑的勾了勾唇,點燃一支雪茄叼在了嘴上。
然後抬了抬手。
駕駛室的小弟立刻會意,按了操作台上的紅色按鈕,車子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嚇得那些警員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隻見越野車的車頂緩緩拉開,一個東西從車裏麵升了起來,對準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