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別鬧!”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鬆一下,被人打擾可真是不好。可是那可惡的手卻還不停下,反而還增加了力度。我揮手一拍:“不想死就爬開點。”接著腿上被人一踢,整個身子向下滑去,這還不算,嘴裏灌了幾口水,這溫泉水的味道讓人難受,心裏的火氣就冒了上來。我蹭的從水裏冒出來,盯著眼前的始作俑者——一個小女孩?
第一反應,是個小美女,第二反應,我不認識她。
“哎,你不是有毛病吧,你踢我幹嘛?”本還以為是晴子她們作弄我,想不到卻是個不認識的小女孩。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在此?”小美女怒瞪著我,語氣惡狠狠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了,無緣無故被人惡語相向,而且這話怎麼聽就覺得怪怪的,可到底哪裏怪我又說不上來。
“我叫什麼關你什麼事。”我也無心與她爭論什麼,邊找起晴子她們來,這一看我倒是真的有些憤憤了,這群人怎麼走也不叫我一聲,我可是第一次來呀。我側身從小女孩身邊走過向岸上走去。
“你不準上去。”小美女又叫嚷了,怒氣更重。
“哎,我說,你不是怕了吧?”我戲謔道,不理她的無理取鬧。我快步上岸,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裏我來過嗎?這更衣室到哪裏去了?
“小美女,這更衣室怎麼走啊,我第一次來不知道呢。”我回頭見著那小美女的臉通紅,眼裏的怒火怕是能把我給點燃了,我暗罵自己沒事找事,這個女孩子怕真是精神有問題。
我裹緊了身上的浴巾赤腳向外走了出去。現下正值冬季,一出來便被凍得打顫,好冷。
“晴子,晴子……”我叫著,聲音都略微有些顫抖了。這群死人,到底到哪兒去了。
這洞外似乎多了些亭子,我也不深究這到底怎麼回事,隻是好奇怎麼一個人影也見不到。我幾乎是在小道上跑了起來,好冷,可惡,還吹著一些風,我靠著一叢草蹲了下來對著手哈氣。今天是有一些陽光的,可是這點陽光對於全身濕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我冷靜下來,這一覺醒來怎麼就什麼都覺得不對勁了,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什麼聲音?
左邊傳來清脆的聲響,仔細一聽卻又沒有了。“嗑。”又來一聲。是有聲音的,是棋子落盤的聲音。有人了!
我起身轉過草叢,便見到兩個白衣古裝男子在對弈,早已知道這白龍穀的服務員都以古裝打扮也就不覺奇怪了。我幾乎是奔跑著向前的,現下見著了人,該不至於凍死在這兒了。興奮歸興奮,可是倒黴事卻也跟隨而來。
在我跑到不到十步右膝蓋傳來一陣劇痛,我便重重的摔到地上,雙膝狠狠地跪在地上。疼。真是,什麼時候抽筋不好偏偏這時候。
“姑娘是何人,怎做出這般有傷風化的事來?”頭頂傳來一個溫和不失威嚴的聲音來,但是話語中帶有的氣憤藐視不屑尤為濃重,傻子也聽得出這是在嘲笑我。
我揉揉雙膝,慢慢站起來,看向亭中兩人。一人背對我,一人看棋盤。我冷笑:“有傷風化?我不就是露點胳膊露點腿麼,別以為穿著古裝就是古人了,把你們經理叫出來,我倒想看看是誰培養出來這麼沒有素質的服務員。”
“姑娘休要胡言亂語,什麼經理,這裏並無此人。倒是姑娘,在下得要問問你是如何進的錦歌山莊的?”那背對我的男子說道,言語裏危險氣息加重。
“ 少裝。”我咬緊牙關,怕是要感冒了,好冷。“好,你不叫,怕我投訴是吧,那好,至少你們要告訴我更衣室在那兒吧。”不想糾纏下去,我都快凍死了。
“更衣室?”該死的還冒出這三個字。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跟你們計較便就罷了,還在裝白癡,別怪我……”我向前走去,腳被什麼東西抵住了,生疼。我移開腳看去,將它拾了起來,一顆黑色的棋子。
黑色的棋子。
我似乎一下落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