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窗外的陽光灑進屋子裏，將地麵照得金黃，戀凡躺在床上，脫去了衣服，赤裸的身體上滿是鞭痕，他臉上的鞭痕也很是明顯，我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雖然這都過去了好幾天，可是依舊是弄痛了他。
“第一次給你易容的時候發現的。”我給他將臉上的傷口包裹起來，連同他的左眼，他這傷口稍不注意就會留下疤痕的。
戀凡，不，東瑾垂下眼：“那時候你就知道了啊。”他歎息道，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以為你不會發現的，雖然有時我感覺著你是知道，但是不知是不願接受還是太過相信這張陌生的臉，讓我不得不一直堅信這你沒有認出我來。”
東瑾恢複了平常的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
“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你熟悉……嗬，話說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不像是帶了人皮麵具。”我低頭給他處理胸口的傷口，掩去眼裏的落寞悲傷。
“的確不是人皮麵具，但，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
我手一抖，觸摸到他的傷口使得他全身顫抖起來。
“對不起，不小心弄疼你了。”我連忙道歉，心裏卻是像是被千萬石頭堵住了一般。
他竟是換了臉，為了進烙燼門，竟是將臉給換了，當初幹娘也是向我說過這手法，但是一開口就被我拒絕了，這種事我寧願不會，雖然當初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覺得太惡心了，但實際上並非是要將臉皮完整的換了，可具體怎樣我也沒有深入研究。
“我不疼。”東瑾淡淡說道。
“難道你的身體是鐵打的。”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將他身上的傷口也包起來，以防感染。
“那，哥呢，他現在又在哪裏？”想起逆寒來，那個冰冷不愛說話的男子。
“他一直都在，他組織這我殘餘的部下，為以後的計劃做打算著。”
“哦。隻要他還好好的就好。”
“歌兒。”
“嗯？”我沒抬眼，一門心思的給他處理傷口，但是他語氣的變化我依舊聽了出來。
“那天，你說，你原諒了我，是，真的麼？”
我將紗布打了個結，抬眼就見著他那雙眸光閃動的眼。
“假的。”
東瑾身子一頓，就要往床上栽倒下去，我連忙扶住他，這人反應也該這麼大吧。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嗬嗬。”東瑾竟是傻笑起來，“歌兒，我……”
“但是，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即使我原諒了你，也無法再同你在一起，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辦法讓他完全消失。”我打斷他，歎氣說道。
“你還是不能原諒我？”
我起身到盆架旁洗手，不敢看他：“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但是。”我轉身笑看他，“也許會有那麼一天，我會選擇放過我們彼此呢。”
東瑾聽著，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笑意。我心裏苦澀，這句話說的容易，要做到可是難上難了，一個受傷的女人接受另一個男人比接受讓她受傷的男人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