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請求下,汪正竟然答應了讓我單獨去見一見劉一刀這夥殘忍的犯罪集團。這個看守所和以往我見過的看守所,以及我待過的看守所不一樣。
整個屋子都是橡膠牆,就連天花板都是橡膠牆。我心中暗暗笑道劉一刀再狠也不至於能跳那麼高去自殺啊!而整個屋子隻有一個很小的窗子,而這個窗子都是密密麻麻的用橡膠包裹的窗子。但是裏麵竟然還有高清電視,不過一切都是鑲嵌在橡膠牆裏的,外麵一塊很厚的軟軟的透明的東西又把電視裹了一遍,床也是橡膠床,在天花板的頂端還有一個中央空調,在這個屋子裏顯然不熱不冷。
我心中暗罵,nnd,這種待遇真心不差,比外麵很多城中村住的人強多了。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自由!但是網絡上說的一些幾個月不出門的宅男,在這樣的環境中呆著算是很好的。畢竟衣食不愁啊!
為了不讓劉一刀傷害到我,汪正他們把會麵的地方放在拘留所外麵的會客室,這裏我和劉一刀之間隔著一堵牆,牆上密密麻麻被橡膠包裹過的鋼筋足以阻擋劉一刀。
劉一刀顯然沒有了我之前在夢境所見的那股戾氣,很溫和的坐在桌子前。甚至看我的眼神都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叫劉一刀嗎?”我傻傻的問,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始我們之間的對話。
劉一刀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轉過去看其他東西,仿佛沒聽到我說話,或者是以為我在和其他人對話一樣。
“他們也有父母,有的還有妻兒,就像你一樣,你怎麼下得去手呢?”
劉一刀白了我一眼,說道:“我都已經招供了,沒必要再給我進行教育了吧?”
我說道:“我不是來教育你的,我也不是來找你閑聊的,我是來找你解惑的。”
劉一刀說道:“找我解惑?我認識你嗎?”
我恍然大悟,是啊,劉一刀並沒有見過我,雖然我感覺和他處了很久,也被他折磨了半天,但是他並不知道。
而汪正也再三叮囑,不能說我們這次幽靈之海的探靈之旅。不然萬一劉一刀提出上訴,後麵將會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問你的是,最近這段時間你睡眠如何?”
“嘿嘿,你是想嘲笑我殺了那麼多人肯定睡不好是吧?”劉一刀接著說:“事實上,我最近睡眠出奇的好,基本上一天24小時我除了被叫起來吃飯外,每天都睡不夠一樣。怎麼樣?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我冷冷的笑道:“你果然不同凡響,你就不怕那些被你殺害的亡靈來找你嗎?”
“隻有膽小的人才會怕,活著的時候都被我一刀刀殺死,死了也沒有來找我的膽量。”劉一刀嘴角還輕佻的冷笑道:“或許死了也是膽小鬼吧!”
“你真是罪該萬死。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有絲毫懺悔之心。”
“懺悔能管用嗎?就算我再怎麼懺悔,能抵死罪嗎?你別那麼幼稚了。”劉一刀接著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叫我懺悔,我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要上這漁船。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我就納悶了,我殺人是犯罪了,可是那個逼著我沒法活下去才殺人的公司,怎麼就不處罰呢?”
“你別在這裏找借口了?漁船公司都是有具體規定的,你不滿你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上訴啊,為什麼動不動就下刀子呢?還不是你自己的膽大妄為。”
劉一刀忽然變得很憤怒,甚至想衝上來抓我一樣,吼道:“他們就是欺負人,明知道我們都是黑工,不和我們簽的合同我們怎麼去告?明知道船上的好多漁民都是逃犯,還把他們帶去捕魚。我告訴你,如果我不殺人,我就是被殺掉的!”
“你本不是這樣的。你內心也有一顆關心別人的心啊!”
劉一刀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是。”
“我知道你喜歡抽煙,你基本上每天要抽三包煙,你是算了算,你的工錢不足以付賒的煙錢了,才籌劃殺大副控製船長的吧?”
劉一刀納悶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抽三包煙的?你怎麼知道我帶上船的煙是賒賬的?哦,是不是他們幾個臭小子供詞裏這樣說的?”
我沒有回答,我也不會給他解釋是誰告訴我,更不會給他解釋我知道他更多的秘密。我知道我和他的對話已經可以了,我想去看看唐超。
唐超沒有劉一刀那麼淡定,汪正和我說根據目前的口供以及我們提供的資料,唐超可能是會是活下來這幾個人裏判刑比較輕的人。畢竟唐超手上雖然也沾了血跡,但是那也是被劉一刀逼著,而且被他殺的人也是劉一刀之前就已經捅到心髒位置的了。唐超補這一刀從法醫角度來講,不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