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走過來準備拉開了垃圾桶的蓋子,我大氣都不敢出,不過估計是垃圾桶的臭味太惡心,馬斌估計受不了,就狠狠的把蓋子蓋上,然後幾個人匆匆的走了。”
說道這裏,小伏蝶幹嘔了幾下,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緩解一下。
“你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垃圾桶裏,本來就腐敗的垃圾,再加上雨水泡了很久,我在裏麵強忍著沒吐,可等馬斌他們走了,等我爬出來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在垃圾桶旁邊吐個不停,吐完我看到在這個小木屋旁邊有一個鏡子,我就走了過去,我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鏡子中的那個黑漆漆的人會是自己。為了再次遇到馬斌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我用石塊砸碎了鏡子,然後撕碎身上的衣服,把一塊鋒利的玻璃裹好,然後握在手裏。”
這個時候汪正想了想,問道:“那,那個在廢棄木屋門口的小男孩,就是被玻璃……”
小伏蝶沒有直接回答汪正的話,而是接著敘述:“等我一切裹好玻璃後,我再次看了看已經碎裂的鏡子,這個時候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下, 我看到鏡子中出現了一個人,我下意識的反手揮出了玻璃刀,刀子不偏不倚,正紮在這個人的脖頸處。”
說完小伏蝶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脖子,說道:“一股熱乎乎的鮮血朝著噴濺而來,濺到我臉上,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這個人正是那個畫畫的男孩,我雖然知道或許他並沒有惡意。”
我扶著小伏蝶,說道:“你別自責,我們隻是重演現場,這也不是你下的手,而是案件中那個女子的所作所為而已。”
小伏蝶聽到我這麼說,仿佛釋懷了很多,接著敘述道:“當我失手殺死那個畫畫的男孩後,驚魂未定的我沿著一條路一瘸一拐的走著。就在這個時候,強烈的車燈照得我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我生怕又遇到馬斌一夥人。還好,車子停在我麵前,車上下來了一個年輕人,看了看我,很驚訝,緊接著就叫我上車。”
“這麼說來,是這張車把你拉出來了?那怎麼又會?”我很疑惑,女死者分明是死於溺水,照小伏蝶這樣闡述,她坐上車子,應該已經出了這個森林了啊。
“沒那麼簡單,我上車後,這個年輕人說他是來找他弟弟的,我問他弟弟是誰?怎麼那麼晚還沒回去?那個年輕人說他弟弟經常一個人來湖邊畫畫,天晚了還一直不回去,於是家人讓他來找。”
“啊!就是被玻璃刀殺死的那個小男孩的哥哥?”
“是啊,我當時也不敢說,心中很害怕,怕被他看出來後我再次身陷囹圄,我一個勁的勸他別去找了,或許他弟弟一個人回去了。可是他不聽,車子重新返回森林裏,這個時候我還擔心的是萬一再次遇到馬斌他們,開車的這個年輕人肯定和馬斌他們認識,到時候我可就慘了。”
是啊,換做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大多都是這麼反應的。
“慶幸的是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馬斌,年輕人把車子開到我們最初遇到小男孩的地方,然後他打開車門,下去看。就在這個時候,我遠遠的聽到馬斌他們說話的聲音。我嚇得要命,我甚至看到馬斌和這個年輕人說話,好像年輕人說我在車子上一樣,我心中嚇得要死。這時我看到馬斌的車子並沒有熄火,我從後排爬到前排的座位上,然後拉開手刹,一腳油門。”
小伏蝶說道這裏,臉色慘白,有些說不下去了。我說道:“你也講了很久了,我們休息一會吧,你平複一下心情再接著說吧。”
汪正也點了點頭,我扶著小伏蝶到屋頂吹了吹風,我並沒有告訴她我後麵去了現場看到的那些蝌蚪腳印般的符文。
“想不到這次你經曆的比我慘痛多了,早知道就讓汪正換一下角色,我去扮演女的那個。”我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也知道,汪正雖然知道一些東西,但是絕對沒有能力能操控我們進入冥界還原現場的。
小伏蝶手緊緊拉住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冰涼的手,內心一定是非常恐懼的,她說道:“九幽,我真的不想再還原現場了,這太殘忍了,我精神快崩潰了,我怕哪天我真的抑鬱。”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心想上次經曆的事情差點就讓我抑鬱,好不容易喘過來,結果是為了更殘酷的還原現場。
等小伏蝶休息了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次回到那個房間,接著聽小伏蝶的敘述,說實話,我也好奇後麵這個案情到底是什麼?真凶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