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剛才隻是集結?現在要開始進攻了?
我最擔心的事情得到了驗證,這些蛇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全部齊刷刷的抬起了頭,而且蛇頭都抬了很高,就連很小的米線般的蛇都豎起了蛇頭,而且它們的方向竟然也是齊刷刷的對準了我。
看來,我這七十幾公斤的皮肉,要成為這些蛇的晚餐了嗎?我摸了摸背包,裏麵隻有一柄瑞士軍刀,還有一根繩索。
對了,我有繩索,看來我還是可以想辦法逃離這個陷阱的,為什麼剛才沒想起來呢?
此刻這些蛇仿佛死了一般,全部一動不動,這顯然讓我很驚訝,因為在我印象中,所有活著的蛇,你看到它的時候,除非它在冬眠,不然都是在爬行或者盤繞的,而這如同部隊閱兵一樣,能全部一排排紋絲不動的,如果不是你親眼所見,你是不會相信的。
我講繩索上栓上瑞士軍刀,奮力的朝陷阱口扔了出去,第一次沒能掛住樹幹,刀子隨著繩子然墜落到井底,而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蛇窩裏。
我使勁拉繩子,瑞士軍刀劃過的地方,好幾條蛇被刀子割破了,但是它們竟然沒有避讓,也沒有動,就像被點穴一樣,這讓我更加趕到恐懼,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些蛇如此安靜,視死如歸呢?
我緊接著再次將繩子扔出去,幸好這次繩子的另外一端掛住了樹枝,我使勁拉了拉,顯然是掛死了,我心中暗喜,用嘴咬住手電筒,卯足力氣,使勁一蹬腿,身子像蕩秋千一樣,在這個不算太大的陷阱裏晃悠起來,我生怕這個時候腳下的那麼多蛇一嘴咬住我的腳,所以我雙腳盡量縮起來,然後兩隻手使勁的將身子朝上麵拉,就在這個時候,眼見著自己就要撞到陷阱的石頭上了,我伸出腳,使勁蹬了一下,身子再次朝另外一個方麵蕩去。
蛇依然沒動,這讓我覺得很奇怪,如果古代打仗,兵力足夠強大的時候,超過敵方十幾倍的時候,是可以安靜的圍在外麵,敵方看到對手過於強大,會主動選擇投降的,而假若看到被圍的一方想要突圍,那麼外圍的就會瘋狂的進攻,將這些想突圍的全部殲滅。
我就是孤軍奮戰的人,而這些蛇就是外圍包圍我的,可是看著我要逃離陷阱,它們為什麼還是安靜的看著,而不采取攻擊呢?
帶著滿心的疑惑,我奮力的朝陷阱外爬去,一步步,一步步的離井口越來越近了,終於我的雙手感受到了井外麵的坡地了,我趕緊站了起來。
可是剛剛脫離恐懼的我再次遇到了更加恐懼的事情,猶如逃離敵人一個團圍剿後,瞬間跌入到一個師的包圍圈一樣,在我手電範圍之內,都是密密麻麻的蛇,如果說陷阱下麵有幾百條蛇的話,那麼這裏的蛇足足有幾萬條,甚至不止,因為我實在看不到我手電射不到的地方。
而這些蛇也一動不動的一圈一圈的將我和這個陷阱圍在這裏,我看了看,就連周圍最近的幾棵樹下麵都有密密麻麻的蛇,讓我想爬到樹上暫避群蛇攻擊都很難實現。
陷阱上麵的蛇和下麵的蛇又不一樣了,如果說下麵的蛇也懂的一排排站立整齊的話,那麼上麵的可以用分類清晰來形容,這上麵的蛇竟然按照顏色、大小來分批排列,和儀仗隊和各個兵種一樣,安安靜靜的排列在離我腳隻有一兩米的地方。
我之前怎麼也想象不到,會有一天,和成千上萬的蛇這樣對峙,而且我想這很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樣懟這些蛇了,因為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我一個人,就算我們小分隊的全部在這裏,也肯定一樣的結果。
想到這裏,我自殺的心都有了,至少用瑞士軍刀朝著脖頸處的大動脈隻要一刀,可能是死了。可是我看了看,連這種想法都很難實現了,瑞士軍刀結結實實的釘在樹幹上,而且繩子還繞了一個圈,想再次把瑞士軍刀拉回來顯然是很難了。
莫非我真的要被萬蛇噬屍?我天啊,那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離我不遠的蛇,開始慢慢的朝兩邊移動,雖然是坡地,但是這些蛇移動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慌亂,而且依然保持整齊。我緊緊盯著移動的這群蛇身後,竟然出現了一條通體像碳火一樣的東西來。
剛才移動的蛇群中,我看到有一條蛇竟然落後了,在其他蛇都已經移動開的時候,它竟然還沒有走遠,這個時候,那條火炭一般的蛇昂著頭,驕傲的爬了過來,我看到那條移動慢的蛇就像中邪一樣,在地上來回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