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小心翼翼的繞開那些還會濺出黑色汁液的‘活木棺’,然後慢慢將兩邊的泥土清理出來,我不敢去想直播平台上那些人會說什麼,但是如果有人舉報的話,一時間也好不出我們在什麼地方,就算定位直播平台的信號地也可能要好久才能趕來,而到了鳳凰洞景區門口,景區管理人員也會以我們是懸案科的身份進行阻擋,等他們一切落實後想再進來,估計我們的直播也完成了。
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加快了挖掘的速度,這個時候蕪湖白衣說道:“九幽,慢點,小心挖到下麵的內槨。”
王小強則主要負責給我照明,另外一隻手隨時準備給我遞各種工具,猶如手術台上在旁邊準備給動刀醫生遞各種刀剪一樣。
沒過多久,一個怪異的棺木呈現在眼前,這個棺木整體漆黑,但是這種漆黑並非來自於油漆,而是天然就是黑色的,隻是和常規棺木做得幾何結構非常明顯不一樣的是,這是一個不規整的多方形盒子,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發現,那大多數人都不會以為這是一個棺木。
常規的棺木線條明顯,而這個棺木則是肥大的樹枝合體編織而成,等我將四周的泥土都拋開,整個棺木的蓋子就像一張漁網一樣,蓋住裏麵似乎隱隱約約能見到的一個槨。
可是,不論如何,都繞不開這些黑色藤條狀一樣的樹根,如果斬斷樹根的話,那就得避開飛濺起來的黑汁。
就在我準備舉起鐵楸挖開這些藤條的時候,蕪湖白衣突然朝我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說完我隻見到他從包裏拿出兩隻白色的蠟燭,然後小心翼翼的在不遠處的石頭上點燃,黃色的燭光在漆黑的夜晚,看起來猶如螢火蟲一樣,在風中飄忽著。
“幹什麼啊?大半夜的點蠟燭照明?”王小強問道。
蕪湖白衣說道:“你懂個屁,要開棺得在棺槨西北角點上一支蠟燭,如果開棺的時候蠟燭滅了,那就得趕緊將棺木蓋好,齊齊將墓穴恢複原狀,在對著墳墓磕三個響頭,不然定然遭遇不測。”
我懶得聽他喋喋不休,今晚的情況豈能是不能開棺就不開棺的?我一鐵楸將其中的一根黑色藤條狀的根斬斷,由於有了之前飛濺起來的汁液,我熟練的避開了,緊接著我又朝另外一根斬去,就這樣,不一會我就已經將蓋在上麵的根條全部斬斷,此刻我還看了看旁邊連著這些根係的那棵樹,然後慢慢將這些藤條根挪開。
我以為將這個藤條的木棺弄開後,下麵就會是一具屍首或者是金屬槨屍,可當我將這些全部清掃完畢的時候,裏麵並不是這樣的,裏麵還是黃黃的泥土,一部分被這些藤條狀的根係染成黑色的。
我將鐵楸放在一邊,拿出鏟子,準備將這些黃泥土鏟開,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冷風仿佛從泥土中竄出來一樣,我不由得朝旁邊一讓。
這泥土中怎麼會有風?我還在詫異的時候,我隻聽到後麵“撲通”一聲,回頭一看是蕪湖白衣,正對著我的放下磕頭呢,我頓時覺得很詫異。
“白衣,你這是幹什麼啊?”
王小強說道:“老楊,好像,好像是石頭上的蠟燭滅了。”我回頭一看,果然在不遠處剛才還飄忽著的蠟燭,可能是被那一陣冷風吹滅了。
等蕪湖白衣磕完頭,才對我喊道:“九幽,快出來,快出來,這個墓開不得。”
“放屁,我們的任務就是要直播開這個墓,怎麼開不得?”
“我剛才就說了,人點蠟燭鬼吹燈,現在燈滅了,就不能再開棺槨了。否則會大難臨頭的。”
“別嚇唬人了,你把蠟燭點在山頂的高坡上,隨便一陣風就能吹滅了。”王小強說道。
“那這樣吧,我再在你們挖的棺槨旁邊點上一支蠟燭,如果還是滅了,那就真的撤退了,我寧願房子被銀行收回去,我也不想再冒這個險了。”
說完蕪湖白衣小心翼翼的來到棺槨旁邊,在棺槨的西北角一個小土堆上準備點一支蠟燭,可奇怪的是,蕪湖白衣一連打了很多次火,都沒法點著蠟燭,等到第五次的時候,蕪湖白衣幹脆扔掉蠟燭,說道:“九幽,走吧,你看著蠟燭都滅了。”
“要走你走吧,我們是不會走的。”我接著說道:“今晚就算再凶險,我們也要開棺,因為這是我們的任務。”
蕪湖白衣聽我這麼說,連滾帶爬的跑出好遠,才遠遠的看著我們。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一股強烈的冷風再次吹來,風中還帶著泥沙,我瞬間睜不開眼睛,就在這個時候,我身邊傳來了各種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