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釣魚我見得多了,就算再早一點,淩晨一大早老頭子們起個很早坐第一班公交車去很遠的湖邊釣魚也比較多。可是約了大半夜釣魚,而且還在一個荒郊野外,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不過現在看來,正常的約見反而會讓我覺得不習慣,或許我已經習慣了黑夜、恐懼和驚悚,但要說真習慣了,每次在黑夜中我內心還是會感到恐懼,隻是時間長了,有了短暫的麻木吧。
可事實上也不能怪白生,隻能說自己太過於孤陋寡聞了,白生選擇釣魚的地方其實是本地很有名的一個野釣聖地,每年還會在這個地方舉辦野釣大賽呢,從這個湖裏曾經釣起過五百多斤的大魚呢。
原以為黑燈瞎火的地方,湖麵上竟然飄著十幾條船,這些船就像水草一樣,根拴在岸邊,船飄在湖麵上每條船上都掛著一隻不怎了亮的燈光,遠遠的看去還以為是一隻隻飄著的螢火蟲呢。
白生所說的船在最靠後的位置,我心想這肯定不是來釣魚的,外圍那麼多船圍著,這裏麵怎麼還會有魚呢?就算有魚從這旁邊遊過,經過幾道釣餌的誘惑,以及掙脫釣鉤的經驗,到最後白生船那個地方,估計是沒幾條魚了。
我從湖邊的一坐小山繞過去,繞到白生船旁邊的岸上,這個時候一根粗大的繩索拴住那個小船,其實這個船離岸邊不遠,有幾個油罐桶達成的浮在岸邊水上的浮橋通往小船,我小心翼翼的走過這個搖搖晃晃的浮橋,然後抓住船的木邦,上了船。
這上船一看,喲謔,還真是別小看了這些船。這船麻雀雖小,可謂五髒俱全呢。有一個睡覺的房間,房間裏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而桌子旁邊還有三個小凳子。白生此刻正坐在凳子上,看我進來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坐。”
我看了看,門口擺著三根釣竿,在釣竿旁邊還擺著一個很大的桶,我瞟了一眼,心想就你這種釣魚,等魚上鉤你去拉杆,魚肯定跑了。
“為什麼選這個地方?你真是來釣魚的?照你這樣優哉遊哉的,釣個鬼啊!”我說道。
白生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可不是你說的話啊,輕易下判斷是容易出錯的。”
我正準備反駁,哪知道白生指了指桶,我站起來看了看,我的乖乖,裏麵竟然有三四條不小的魚。
“這你釣的?”
“嗯哼。”
“這湖裏魚雖然不小,但是你前麵已經有那麼多釣魚的船了,到你這裏不該有那麼多魚啊,況且你釣的魚少說每條還有四五斤呢。”
白生笑道:“那你覺得為什麼我能釣到這些不小的魚呢?”
“等我想想啊。”我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了,你的魚餌估計和一般的魚餌不一樣,是不是很香?”
白生哈哈大笑,說道:“這才像你,有點判斷力。”說完遞給我一包東西,我正準備湊近鼻子聞,白生連忙說道:“別靠太近。”
“我說嘛,魚千辛萬苦,避開一路的誘惑到你這裏,肯定是你的魚餌與眾不同,到底是加了什麼東西了?”
白生笑道:“其實魚和人一樣,隻要有所求,就有理由遊很遠。”
我知道白生是在說我,不過我話鋒一轉,以攻代守,問道:“說吧,你約我來釣魚,有什麼事情嗎?”
白生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說道:“這些魚也隻是聞到我的餌,就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那些上鉤的魚?如果你在打啞謎的話,我現在就走了。”說完我拔腿就準備下船。
白生笑道:“別急嘛。長夜漫漫,你不陪我在這裏釣一夜的魚,我怕我的故事說不完呢。”
我看了看,說道:“既然你有故事,我就不能無酒。”說完我 從大衣裏拿出一瓶高度白酒,緊接著又像變魔術一樣拿出兩個杯子,坐到白生對麵。
白生倒也不拒絕白酒,隻是這喝酒沒有下酒的怎麼行?我正思考搞點什麼吃的,這個時候白生從床下拿出了一個無煙燒烤的東西,而且也是變戲法一樣弄出了一套的燒烤材料,而至於烤什麼嘛,桶裏擺著的那幾條大魚啊。
深夜的湖上,濃霧彌漫,不禁覺得有些冷,而無煙燒烤的電烤機基本上又沒什麼熱度,我猛地一口喝下了大半杯白酒,強烈的辛辣順著我的喉嚨一直到胃裏,雖然胃做出了痙攣來抵抗,但是一股暖流從腹部勇氣,直接衝到我的鼻孔上方,眼淚差點就被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