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唐睿銘的私人宅邸。
唐睿銘扔了報紙,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報紙被扔在茶幾上,娛樂版頭條的標題觸目驚心——《大唐飛揚兩總掙一女,機車女花落誰家?》。
前腳跟他簽協議自賣自身,後腳就攀上他的死對頭,童璐璐,你好樣的。
他偏頭,問恭敬站在身側的管家白齊:“我要的資料呢?”
白齊把一疊資料遞給他,輕聲說:“童莉娜是個很守本分的人,目前沒查出可以下手的地方。”
唐睿銘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高傲又冷酷:“隻要是人,就會有欲望。”而他,最擅勾起人心底的黑暗。
他垂眸,一頁頁翻著資料。
童莉娜是童璐璐相依為命的大姨,打蛇得打在七寸上。就讓他看看,童璐璐到底能倔強多久,才肯對他俯首認罪,想起她欠他的過去。
白齊扶了扶眼鏡,掩住眼底的一絲擔憂。
身為唐少的貼身管家和機要秘書,他自小同唐少一起長大,兩人既是好友,也是主仆。唐少對那女孩的關注似乎太過,要知,凡事過猶不及。
“職場傾軋比比皆是,她又怎麼會例外?”唐睿銘合上資料,心裏主意已定,將計劃吩咐給下屬。
計劃吩咐完,他似有所覺,抬起頭,看向大門。
大門口有個女孩。
童璐璐來了。白齊也望向她,不由扶了扶眼鏡。比之三年前的葉薔薇,她的容貌變化很大,若不是氣質依舊,加上他看過照片,幾乎以為是另一個人。難道她整過容?
腦中這樣想,白齊的笑容卻依舊淡定溫和,走到門口,吩咐人把行李拿進去,輕聲說:“是童璐璐小姐吧,唐少已經等候多時。”
童璐璐看看眼前的別墅,這座被薔薇花海包圍的城堡,又看看大廳中間優雅端坐的唐睿銘。她的雙腳好像釘在地上,怎麼也邁不動。
“童小姐,請不要讓唐少久等。”白齊笑容溫和地催促。
童璐璐硬著頭皮往前走,心裏隻覺無限苦逼,好像每一步都在邁向地獄,但等到真正站在唐睿銘麵前,她反而不怕了,豁出去了,毫不回避地直視對方。
“我來了。”她的聲音很硬氣。
這樣近距離看唐睿銘,童璐璐才意識到,原來唐睿銘也有非常優雅的一麵。不,他一直都很優雅,隻是以前,她第一眼注意到的,總是他的高大身軀和冷酷氣勢。
他坐在黑色王座中,右腿撩在左腿上,手肘支著扶手,撐著下巴。他脊背挺直,讓坐姿顯得十分優雅。
唐睿銘注視著童璐璐,目不轉睛,目光冷靜而審慎,好像在看自己購買的貨物。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仆。好好伺候我、服侍我,直到我滿意,直到我認為,你連本帶利還清欠債,你才可以重獲自由。”
還可以重獲自由嗎?她記得協議上寫的是終身製女仆啊!童璐璐滿懷希望地問了一句:“那,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多久?”
“誰知道呢?”唐睿銘瞧著她,笑得冷酷,“你總是惹我生氣,實在無法獲得減刑啊。”
了解唐睿銘的人,都知道,當他笑起來的時候,最危險,必有人倒血黴。但童璐璐不知道。
她一臉心虛,以為他指的,是她昨天擅自取回機車的事。
唐睿銘看一眼腕表:“七點三十分,早餐時間到了,阿齊,帶她去廚房給王媽幫忙。”
誒?她擅自取走機車,他不懲罰她嗎?童璐璐有點發愣。
“童小姐,廚房在這邊。”白齊提醒她跟自己走。
童璐璐心裏有千百隻貓爪在撓,跟在白齊身後,回頭偷瞄,卻正好對上唐睿銘幽深的黑眸,嚇了一跳,決定不再想這事。反正她是不會主動提醒他的!
白齊瞧見她的慶幸表情,不由在心中憐憫她的無知。等日後,她就知道唐少有多記仇了。
**上,白齊介紹著女仆的一些工作情況。
“童小姐,作為唐少的女仆,工作其實很輕鬆,白天唐少一般不在家,你可以處理一些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