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卿隨手套了件浴袍,笑得很開心:“大哥,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呢。能見到大哥這樣變臉,弟弟我就放心了,看來大哥並沒有為情所傷,走不出情障啊。”
唐睿銘走向他。那麵無表情的樣子,漆黑無底的雙眸,讓何唯卿的心,陡然顫了一顫。
何唯卿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大哥,我說過,我一直認你是大哥,是幫你的。這次的事,是我過火了。你放心,我沒……”
他的聲音陡然破碎。
唐睿銘掐住他的脖子,隻手將他舉起,輕鬆得好像玩玩具的小孩,何唯卿的氣管發出奇怪的咯咯聲,臉色漸漸變青白。
“何唯卿,我突然覺得你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唐睿銘的聲音很輕,“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啊——!!!”有女人在尖叫。
這聲音醜陋又惡心。唐睿銘扭頭,瞥過去,那一眼,嫌惡又冰冷,是漠視生命的無情。看清女人的樣貌,他微微一怔,眼中的冰冷和無情不覺稍減。
理智回籠。
那不是童璐璐。
“她在哪裏?”他的問話,被女人恐懼的尖叫聲淹沒。
女人潔白的身體瑟縮在地板上,顯然被變故嚇壞,不停發出挑戰人神經忍耐極限的尖叫。
唐睿銘眼神一厲:“閉嘴!”卻反讓對方發出更加驚恐的尖叫。他叫來保鏢,把人拖走。
“她在哪?”他撒手。何唯卿爛泥般跌落,身體顫抖著,拚命呼吸。
唐睿銘此刻理智回籠,終於能冷靜思考事情的始末,以及何唯卿的打算。正如他之前所料,他這個好弟弟,有點小聰明,知道他的東西碰不得。但卻又不夠聰明!
他的東西,豈是他可以戲耍的?!
何唯卿顫抖的手指,指了指浴室門。喘得像鼓風機,嗓子疼得說不出話。
“滾。”唐睿銘看也不看他,走到緊閉的浴室門外,抬腳又是一踹。門應聲而開。
浴室裏,童璐璐哆嗦泡在冷水中,可憐兮兮得好像落湯雞。
唐睿銘的心情突然陰轉晴。他笑了,居然有心情打趣:“你倒老實,怎麼沒去找**?”
依照這丫頭的性子,定是發現自己被算計,所以死撐著不肯便宜何唯卿,當然何唯卿沒用強也是原因之一。烈焰紅唇則是原因之二。
烈焰紅唇的效果勝在綿長持久,卻並不霸道傷身,隻要自身能靜心自持,隻會略覺煩躁、氣血沸騰而已。不過,能在何唯卿隔門直播的摧殘下忍到現在,想必她也吃了大苦頭。
視線在她身上略掃一圈,唐睿銘皺起了眉。也不知她泡了多久,指尖的皮膚都泡得皺白。
“老子倒是想去,可是,你妹,門、門壞了。”童璐璐已經話都說不利索,**絆著牙齒,好不容易說完。
她好命苦!好不容易製造時機,踹了何唯卿的子孫根,跑**時卻掰壞門把手,雞飛狗跳一番躲避,被惱羞成怒的何唯卿堵在浴室,隔門上演**戲,勾得她想起那夜激戰的**,隻好泡冷水憋著,個中苦逼,一言難以道盡。
見她還有力氣嘴硬,唐睿銘氣到失笑,拎雞仔一樣拎出她,裹上薄毯,打包帶走。
童璐璐大驚,在毯子裏蠕動抗議:“喂,你想幹什麼?!”
她的聲音透過毛毯傳出,甕聲甕氣,有些聽不清。毛毯裹太緊,隻能看到她白嫩嫩的腳丫子,完全看不見她的頭。
“現在才擔心,你不覺得晚了?”唐睿銘氣定神閑,輕鬆將她公主抱,好像抱著一隻不聽話的大型毛毛蟲。
門外,酒店經理依舊等著。見唐睿銘出來,他鬆口氣,笑臉迎上,好似沒看見唐睿銘手中抱著的可疑某物。
“唐總……”
唐睿銘打斷他:“幫我準備一間房。”
酒店經理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您跟我來。”
他心裏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更熱情。不管怎麼說,唐總今晚能住在這裏,就代表一切有挽回的餘地。隻要小心伺候,今晚的坎就算圓過。
酒店經理將唐睿銘帶到總統套房,**上借著機會偷偷打量毛毯,心裏好奇裏麵裹著何方美女,並迅速腦補了N出豪門狗血劇。
童璐璐不時在毯子裏掙紮:“唐睿銘,你個混蛋,放我出去!是男人的跟我單挑,大戰三百回合!”
唐睿銘容色不改,好似沒聽見。
“孬種!”
“軟腳蝦!”
“有本事一輩子別讓我出來,不然我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經理恨不能少生兩隻耳朵,額上冷汗滴滴,後悔親自帶**,壓根不敢抬頭看唐睿銘的臉色。她是何方神聖?竟然敢罵唐總!要死也別拉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