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見麵,不管是誰都沒有敘舊的話,隻有最後站著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冷清和豆丁都沒有跟螭吻廢話,皆是提刀就砍。
麵對豆丁手中的隻是鋼刀,螭吻倒是沒有多在意,即使那獨臂男子修為高深,因為製式武器的緣故,也不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多麼嚴重的傷口。但多年來在天界與人爭鬥的驚豔告訴螭吻,那麵具女子手中提著的大刀,卻是危險的很,稍有不慎,或許自己的命都要搭在這裏,尤其是那麵具女子的招式,處處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看著豆丁和冷清,螭吻歪了歪頭,想著眼前的這一對,是不是就是天界常說的雙修道侶?
扭頭看向負屭和嘲風之前所在的位置,卻發現哪裏還有兩個人的影子?
“這就把爛攤子交給我了!”
螭吻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不過肉眼可見的,在饕餮的吞噬速度下,人類的軍隊正在有節奏的較少。節節敗退,最後龜縮到了一團,再後來悄無聲息的消亡,周而複始,戰場之上的許多地方,都在重複著這樣的畫麵。
縱然人類的軍隊殊死頑抗,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大勢已去四個字。
“那就陪你們玩玩!”
螭吻心中埋怨著不打招呼就離去的嘲風和負屭,但轉頭看向豆丁和冷清的時候,臉上出現的更多的神情表述的是他內心的戲謔。
嘴上說是陪豆丁和冷清玩玩,螭吻就真的跟這二人玩了起來。隻是防守,完全放棄了進攻,每每豆丁或者是冷清想要摟草打兔子的時候,他們二人的攻勢都被螭吻給牽引了回來!
時不時的掀開豆丁的衣袖,看看是不是真的斷臂;然後螭吻又想去揭開冷清的麵具,隻不過這次不僅沒有成功,還險些讓冷清一刀把自己的手臂給斬了。
螭吻退開到一邊,吹掉手指頭上的寒氣,螭吻臉上的笑容有些僥幸。
“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螭吻的樣子就像是偷東西得手的孩子,臉上都是狡詐和慶幸。
也正如螭吻所說的那樣,豆丁和冷清身後的兵士越來越少,就連龜縮在一起的麵積都比之前小了很多。
有人手持長槊將饕餮給捅了一個透心涼,但下一秒他便沒了半邊身子,然後剩餘的半邊也被趕上來的其他饕餮分食;人人揮舞著鋼刀對著衝向自己的饕餮亂砍,隻可惜費了半天的功夫,那隻饕餮卻是毫發無損,經過兩者短暫的對視,地麵上隻剩下有幾處缺口的鋼刀,和饕餮離去的腳印。
許多人都根本來不及害怕,便再也沒有了害怕的機會。
豆丁很著急,他相信冷清跟自己的心境也是大同小異,隻不過兩個人皆是麵無表情,沒有將內心的那份焦急流於表麵。
“你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讓我猜猜,你們現在是不是再想著,如何才能讓對方活下去?”
螭吻嬉笑著,卻換來了豆丁“聒噪”兩個字,然後螭吻臉上逐漸沒有了笑容。
“突然覺得這個遊戲變得好無聊啊!不陪你們玩了!”
螭吻忽然改變了自己的防守姿態,抓過豆丁斬落的鋼刀,狠狠一捶,被螭吻摔在地上的,隻一瞬豆丁的鎧甲都已經出現了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