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聽聞人聲,有一絲的駐足。隨即步伐輕快地越到屋頂,回身看向院內,透著月光才分辨出一群人集聚在一起,向著他的方向叫喊。他冷笑一聲,麵罩下的臉露出扭曲的麵孔,帶著一絲淫笑。那人群中女扮男裝的小娘子可真是美啊!雖然對此次的行動有些疑惑,但是他打定主意,下次來一定要一親芳澤。
然而這個“下次”卻並未如他所願。待他從美夢中回過神來,卻發現已經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圍。他輕蔑地“哼”了一聲,似是沒把這群人放在眼中。也不與他們廝打,一個起跳飛出包圍,朝著無人的巷子越去。下一刻,隻聽他慘叫出聲,一支長箭自他的肩頭穿過。他大口地喘著粗氣,腳步慢了下來。緊接著他用盡全力企圖甩掉身後那群逐漸靠近的人,腳下卻越發無力。不可能,這個小縣怎會有武功如此高明的人,還不止一二人。不會的,就算我受了傷,以我的輕功甩人仍舊是輕而易舉。他們,到底是何人!還未等他想出分毫,已被追上來的人捆成一團球。
秦殊麵無波瀾的看著劉府眾人:跑的跑、喊得喊,好一副熱鬧的景象。不禁拖著下頜津津有味地看著這群跳梁小醜。陳衾香在一旁凝視著他:這人都跑了,怎的他一點都不焦急。卻見他眸子沉凝,毫無驚慌可言。或許,他是可信的。
思緒間,卻見屋頭好似有人影籠罩, 一團不知名的物體從空中跌落於地。在場眾人一時間忘了驚恐,帶著一絲好奇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團東西靠近“啊!是個人。”待看清,人群中有人尖叫出聲。
“咳,咳!這人就是在清安縣好一陣的采花賊咯。你們有什麼疑問,都去問他吧。”秦殊拿起折扇,頗有威嚴地說道。
人影閃爍,好奇、疑惑充滿了眾人地麵孔。有人剛要問起這采花賊怎會自投羅網,卻聽聞一聲幹叫:“快把爺爺我放了,不然有你們好受。”
這一聲把那些好奇一並殆盡,眾人深知這人定是那惡貫滿盈的賊人。劉少冰更是怒火攻心,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把揪住那人衣領,毫不客氣地給上一拳,大聲吼道:“說,你為什麼要殺我娘?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個不是人的畜生。今天不殺你我誓不為人!”說著便又要動手。秦殊待到劉少冰打的差不多了,才示意凡易等人把他拉開,留下這賊人幾口氣。
這人被打的滿臉是血,全身上下無一處幸免。可陳衾香卻見他的臉上除了痛苦還帶有疑惑與被冤枉時才有的神情。她雖曉得此人死有餘辜,但還是辦正事要緊“你可有話要說?”陳衾香明知故問道。
“哇~”那人從嘴中吐出一大口血,像畜生似是在地上扭曲著,爬動著到秦殊麵前:“大人,饒了小的吧大人。小的是一時糊塗,才幹了這喪盡天良之事。可是剛剛那位公子所說的殺人,小人是萬萬不敢的。小人真的沒殺過人啊大人!”
一群人聽聞賊人口中說他沒殺人,盡是不信之色。劉少冰更是站出來氣急道:“你殺害我家兩條人命,如今竟是不承認。好,我打到你認罪為止!”
“大人明察,小的真的沒殺過人啊!就算給小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小人也是萬萬不敢的。”
秦殊倒是料定了這人的話,笑意盈盈地問道:“哦?你既然沒有殺人,那這府中之人又是如何身亡?若不是你殺的,你今日為何還要到這劉府之中?本公子可是聽說你不日前在這府中留下話說還要來殺人滅口的呢。”
那人膽戰心驚地抬頭仰望坐在輪椅上的秦殊,這人明明不良於行,可這笑意卻讓他瑟瑟發抖。明明好似手無縛雞之力,可那不經意間散發的威嚴卻讓他不由自主地驚恐萬分。
“大人,小的也對這件事摸不著頭腦。數日前,小的聽聞有人冒充小的身份殺了這劉府的一位小姐,本想著不過是一條人命,畢竟不是小的所殺,小人不想冒險也就沒在意。可這剛過不久,又聽聞這二夫人命喪黃泉。小人深知這是一件連環謀殺,便想著來這劉府一探究竟,看究竟是何人打著我的名號殺人,卻不想剛到這府中還沒停腳,就被大人您……小人發誓,小人是第一次來這劉府,小人真的沒有殺過人啊大人!”
這時,消失已久的長琴到此對著秦殊耳邊說了些話,秦殊不由得看向陳衾香,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