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本公子在這群刺客眼中如此重要,薛兄你說我該是高興還是害怕?”秦殊看完信後將它重重擲於小桌上,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嗯,秦兄的風采自然無人匹敵,不知接下來你做何打算?”薛由止內諷,也不與他多說,畢竟他如今還需秦殊相助,盡量哄著他讓他順心才是。
秦殊覺得無趣,便不再與他說笑,換上木無表情的樣子嚴肅道:“既然他們有意相邀,我自然會如約相負,本公子倒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目的何在,有趣,實在有趣!”
“你就不怕這是鴻門宴?倘若你有去無回我該如何向秦老太尉交代?”
“哦?薛兄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安慰?如我果真有個三長兩短,還不是遂了某些人的願?你放心,為了我自個兒也為了愛護我的人,我定會安然無恙!”秦殊眯著那雙好看的狐狸眼,說道‘愛護他的人’時刻意放了重音。
“如此勝好,三日後你於茂竹林赴約,我也會加派人手助你一臂之力!”
薛由止信誓旦旦,其實有那麼一瞬,他是懷疑秦殊與 那群刺客相謀,畢竟他實在想不出為何有人會如此重視一個不良於行之人。但他並非是那善妒之人,瞧著秦殊天生異於常人的斷案能力,或許那群刺客欲讓其為他們所用。
“哦~對了,這件事情還望你莫要讓程兄曉得,我,不想讓她為我擔憂!”秦殊難得的低下頭求著薛由止,雙手抱拳認真的不得了,這樣誠懇的祈求倒是讓他分了神。
“嗯”薛由止點頭,隻答應了一聲。
“公子,不知我可否進去?”跑了好一會兒的陳衾香終是端著茶水候在門外,她本想出了門便不再回來,但轉念想到薛由止畢竟知道她的底細,又是聖上身邊的紅人,若是真惹得對方生氣,她可沒那個腦袋擔待。畢竟殺害母親的凶手還未找到,性命對她而言重要的很!
如若薛由止真正知曉她心中的小九九,定會笑的合不攏嘴。並對她那強大的聯想能力豎個大拇指。對她,他有興趣的很,愛護她還來不及,舍得告發她使她性命不保?
“哎呀,程兄你怎麼回來啦?以後千萬要記得凡是不願意做的,不願意見得就不做不見就好,何必委屈了自個兒!”秦殊拂袖笑了笑,話中深意明擺著使某人很是不悅。正事說盡,我們的秦大公子自然不由餘力地繼續胡攪蠻纏起來。
陳衾香隻得抿著嘴輕笑,堪堪推門而入,不去瞧那薛由止徑直走向小桌旁斟了兩盞茶,示意二人享用。
“多謝程兄款待,來日薛某畢竟十倍相報!”薛由止將茶一飲而盡,十分誇張地與陳衾香找些話題瞎聊。
“相報就不必了,我也隻是奉了公子之命,如若真要報答,你且報答公子便是!”陳衾香已然與秦殊統一戰線,薛由止苦笑一聲,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著什麼,“既然事情已於秦兄說明,薛某也就不再多待了,告辭!”
“哦~慢走不送。記得以後找機會十倍報答我就是。”秦殊不留餘地地嘲諷薛由止,陳衾香不知為何覺著他隻有對薛由止才會如此尖酸刻薄,大概是天生互斥吧,她心裏想到。
兩日後
柳長清自打那日回府後便遵循秦殊所說不再繃緊腦袋,反倒是盡力克製情緒安穩下來。這兩日裏他刻意轉移思緒集中注意在作畫上,也隻有畫些山水大江,才能讓其靜心。那日他剛進府中便有一人直直衝進他的懷中,不用多想也隻是自個兒的妹妹柳疏畫,隻見她小臉蒼白無一絲血色,眼眶卻是通紅無比,在他懷中抽搐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樣子十分倔強,蔥白般的小手用力地敲打他的胸口質問他:“大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爹爹如今那般模樣,母親又因傷心過度如今還臥在塌上,今日你又自個兒跑去牢房,你是想要氣死我嗎?我曉得傷害爹爹的定不是你,你告訴我你究竟在維護何人?”
柳疏畫一連幾個問題讓柳長清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隻得慢慢拍撫著她的背安慰著她,目光柔和安逸。
“這,柳姑娘你是誤會了!柳公子今日去衙門隻是配合我們調查,並非有些人刻意傳言的那般。這世道啊,總是會有些人不知所謂地瞎說一番。”劉少冰盡力地幫著柳長清,畢竟他的經曆讓自己尤為的佩服,如果是自己經曆這般,估計已經瘋了 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