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呢?在你心底裏麵,是不是衛王就是無所不能的啊?”輕笑著調侃了小瓷一句,待得見到小瓷含羞帶怯的悶哼了一聲之後,長孫歡縈的心情稍微的有些了緩解,繼而說道:“其實衛王從小就很成熟穩重的。不過那時候我們都還小,雖然偶爾也會學那些文人附庸風雅一番,但卻也不喜歡衛王時常的感慨,更有些不習慣他那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沉穩,所以也是經常會遭受到我們的共同討伐的。”
“嘻嘻……,我知道夫人你們為什麼那時候經常討伐衛王了,是不是因為嫉妒衛王的成熟啊?”小瓷麵帶欣喜之色,好像她能夠想明白這些事情,心底很是高興一樣。
無奈的瞪視了小瓷一眼,長孫歡縈低緩的輕歎了一聲,帶著濃濃哦的回憶之色說道:“是啊,那時候我們確實很是嫉妒衛王那和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的。雖然不願意成人,但確實如此。不過那時候的衛王就已經表現出了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穩重了,雖然麵對這我們所有的口誅筆伐,但是衛王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惱怒之象,反而還是如大哥哥一般的照顧我們。”
“恩……,衛王很仁慈的,要不是衛王關照小瓷的話,恐怕此時的小瓷早就已經成為皇宮之中的一堆沒人問津的白骨了,恐怕就算是死了,卻也連個名字都不會有的。”小瓷讚同的點了點頭,緩聲的說道。
“是啊,衛王就是太仁慈了,要不是如此的話,恐怕那皇位卻也不會落到他的身上,也或者也就沒有了那段傷心的往事了。”長孫歡縈的麵容一頓,頗帶一絲感慨的說道。
聽到長孫歡縈的話,小瓷微微一愣,但卻也很是理解的沒有多說什麼,她心裏很是清楚,這隻不過是長孫歡縈的一番感慨罷了,但長孫歡縈生性堅強,卻也不會在這些事情之上過多的沉迷的。
而長孫歡縈也確實如小瓷所想,在說完這些話之後,隻是微微的一頓,隨即就緩聲的說道:“現在還記得,那時候的衛王就經常的替我們背受懲罰,有一次我和元燦玩鬧,不小心把齊慷師傅一塊十分珍重的硯台給砸碎了,那可是先皇禦賜給齊慷師傅的啊,天下之間恐怕隻有那麼一方,當時就把我和元燦給嚇壞了。而在最後,卻還是衛王他獨自向齊慷師傅將責罰承擔了下去,讓我和元燦免受了一場責罰,而衛王,卻被先皇給叫到皇宮之中,狠狠的怒罵了一頓。”
歎息了一聲,長孫歡縈滿是感慨的說道:“現在想想,如果不是那時候衛王多次替我們承擔責罰,引起了先皇對他的不滿,恐怕那皇位卻還真的有可能會傳給他的吧。”
“夫人,其實衛王還是很關心你的。”小瓷輕咬著紅唇,猶豫了再三,還是麵帶著一絲痛楚的向著長孫歡縈說道。
“我知道的。不過我暫時卻還不想去想及這些事情。”長孫歡縈點了點頭,低聲的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才能夠再次和他們去雪中賞梅。恐怕是很難再有機會了。”
“會有機會的,小瓷相信夫人總能夠守得雲開的。”小瓷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小瓷話語之中說的堅定無比,但長孫歡縈自己卻知道,此時他們幾人的關係早就已經和以往不同了,經曆過這麼多的磨難,幾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摻雜了太多的東西,早就已經不向小時那般的純潔。天真爛漫了。
如果現在卓元燦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長孫歡縈卻也不清楚她會如何的作為,更不清楚她還會不會如往昔一般放下心中的羈絆,痛快的和他們兩兄弟在一起再次賞梅賦詩了。
“罷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誰有能夠說的清楚呢?”擺了擺手,長孫歡縈起身走到那大帳的門側,看著遠方那滾滾的黃沙,心中卻在思量著此後她以後真的見到卓元燦之時會有如何的表現。
而長孫歡縈卻也不清楚,就在他心中思考以後如何和卓元燦接觸的時候,此時的卓元燦卻也正在麵臨著一場生死的危機。
當然,她更不清楚的是,卓瑞桐在聽聞到卓元燦的消息之後,還曾經隱瞞向他隱瞞了卓元燦的消息。
“小瓷,陪我出去走走吧。”許久之後,長孫歡縈心底之中的傷懷有所減緩,回頭看著小瓷,嘴角咀嚼著淡淡的輕笑,低聲的說道、
聽到長孫歡縈的話,小瓷微微一愣,隨即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走到大帳一側將一件厚厚的狐皮大裳拿起來,輕輕的披到長孫歡縈的身上,緩聲的說道:“夫人,你病情剛剛有所緩解,而漠北的晝夜溫差有很大,你要注意身體啊。”
滿是感動的看了小瓷一眼,長孫歡縈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舉步向著大帳之外走了出去。
看到長孫歡縈如此舉動,小瓷微微有些擔心的看了長孫歡縈一眼,隨即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跺了跺腳就跟隨著長孫歡縈追了出去。
“是影夫人?兄弟你們看,影夫人好了。”
“是啊,影夫人病情好了,我們就能夠放心了,隻要影夫人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或許還能有機會再次痛痛快快的斬殺那些北戎砸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