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富貴的擔心當然是有依據的,因為這事四個月前才發生過,害的他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
如今見了百裏芷這副弱不禁風的虛弱模樣,生怕舊事重演的他不僅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心中祈禱著百裏芷別死,要死也別在這裏死。
等回去後大家分開了再死,也不至於再連累自己。
在心中既是祈禱又是詛咒的嘮叨半天,餘富貴不禁偷眼去看閉眼盤膝而坐的百裏芷,想要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學那百裏澤,莫名其妙就死在了這裏,然後受到自己在心中唾棄一萬遍。
百裏芷臉上依然一片蒼白,異常虛弱,很像是大病的樣子。
再往下看,她的呼吸已經平穩,酥胸微微起伏,似乎不會出現突然斷氣的情況。
餘富貴稍微放心。
隻是百裏芷胸口處輕薄的白紗被汗水浸濕,隱隱透露出一抹雪白溝壑和兩個誘人的圓潤輪廓,看的餘富貴目瞪口呆。
他隻看了一眼,便口舌發幹。
那雪白的肌膚像是玉雕雪砌,兩道丘陵自那溝壑間傲然隆起,掩蓋在白紗之下的兩個小凸點隱隱顯現。
兩座丘陵隨著百裏芷輕微的呼吸微微起伏,其間的旖旎風情惹人遐思無限,玄妙至極。
餘富貴已是十四歲的少年,身體雖然由於自小沒有營養,長的又瘦又小,但心智卻沒有因為缺少營養而稚嫩,反而是在這世家中耳濡目染的營養過盛,某些方麵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卻早已是見識過的。
就像以前跟隨百裏澤去喝花酒,百裏澤興致來的時候,甚至當場與那些青樓女子脫衣歡好的場麵他都見得多了。
如今見著百裏芷這意外的春光,他看的麵紅耳燙,心中一陣燥熱,全身血液不是朝上湧便是朝下流。
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衣衫下擺,嚇了一跳,連忙用手一捂,趕緊轉過頭去望著河麵,不敢再看那引的他熱血沸騰的東西。
時間一點點過去,百裏芷仍然閉眼盤坐在地麵上。
餘富貴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也猜到這種奇怪的姿勢應當與武學有關,或者是在治病。
他不敢貿然打擾,更不敢貿然走開,當初的百裏澤就是前車之鑒。
若他走開了,這百裏芷再出點意外,隻要有其他人知道百裏芷是和他出來的,那他這條爛命可就真的再無僥幸了,百裏芷的身份可不是百裏澤能相比的。
想到武學,餘富貴心頭發熱,羨慕的看著百裏芷閉目盤膝的姿勢。
他心中不禁想著,等自己自由了,一定要學武,不論多麼艱難!
隻是想要得到自由,卻是萬分艱難。
那一筆巨額銀錢,自己現在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的。
想到銀錢,餘富貴看了眼地上的百裏芷。
心中直呼,你可別讓我失望,等我遂了我願你再死不遲。
正當餘富貴看著百裏芷兀自出神之時,百裏芷突然雙眸一睜,恰好對上餘富貴的視線。
餘富貴嚇了一跳,趕緊回神問道:“芷小姐,你如今沒事了吧?”
百裏芷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仔細在餘富貴臉上看了又看。
見餘富貴雙眼清澈,表情自然,似乎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印象。
見此情景,她心思急轉,在這極短時間內便決定先將此事壓在心中。
既然這家奴並未察覺他身上出現的可怕異變,這家奴分明也沒有習過武,空有那一身龐大無比的精神力而不自知,自己過後再來處理這家奴也來得及,眼下還是調查族中的危機重要。
有了這個決定,她便不慍不火的道了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