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餘富貴才醒來,就聽到範賢在房外叫自己。
餘富貴粗粗梳理一番出門去,見範賢一人站在院子裏等著自己。
餘富貴便道:“範師兄,你怎麼這麼早,有事嗎?”
範賢微微笑道:“不早了,館主讓我來叫你過去。”
餘富貴心中一喜,莫非館主現在就要教自己練武?
他趕忙衝到門口對小黑囑咐了一句“別亂跑”,就跟著範賢離去。
這次去的不是神武館館主毛秋雨的房間,而是到了一處演武場邊。
演武場長寬二十餘丈,一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平台。
毛秋雨正盤膝坐在平台上望著演武場上的二十來個弟子演練。見到範賢帶著餘富貴到來,他便朝二人招了招手。
範賢和餘富貴連忙走了過去,上了平台,二人便朝毛秋雨行了一禮。
毛秋雨望著休息了一夜後已經神清氣爽的餘富貴,滿意點頭,微笑道:“怎麼樣,昨晚睡的好嗎?”
餘富貴點了點,又拱手行了一禮,回答道:“回館主,睡得很好。”
毛球雨望著他一板一眼的規矩模樣,嗬嗬一笑道:“不用如此多禮,你看你範賢師兄在我麵前不就很隨意嘛。”
範賢微微一笑。
毛秋雨朝範賢道:“範賢,去將你的師弟們都召集過來,我有話要對大家說。”
範賢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餘富貴便領命而去。
餘富貴被範賢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什麼那樣看自己。
當演武場上所有人都被召集到平台下後,毛秋雨便緩緩起身,負手而立的看著下麵的弟子。
餘富貴站在毛秋雨身後一看,這些神武館的弟子有二十餘歲的,也有十七八歲的,但像他這樣年歲的卻沒有。
他仔細一數,台下加上範賢隻有二十三個人。
他心想神武館果然是燕都城排名最後的一家武館,竟隻有這麼點人。不過對自己來說,能加入這神武館習武都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
毛秋雨靜靜的看著台下的弟子們,過了會兒才開口道:“神武館兩次經曆意外,以至於在燕都城中排名最後,卻還能有你們留在這裏,我很欣慰。我也知道你們中有人留在這裏,是為了成為我的關門弟子,要學我身上的東西。但我毛秋雨縱橫天下大半生,選自己的衣缽傳人,自有一番考量,所以一直沒有收關門弟子。”
毛秋雨目光緩緩掃過下麵一群弟子,餘富貴注意到有三五個人紛紛避開毛秋雨的目光,也有七八個人見毛秋雨看向自己,便臉上現出喜色。
其中一人頓時出聲道:“館主,你這麼說,難道是你現在已經有了人選麼?”
另外幾人也緊巴巴的注視著毛秋雨,臉色都有些興奮。
毛秋雨笑著看了那出聲的人一眼,笑道:“不錯,我確實已經有人選了!”
此話一出,台下頓時出現一片吸氣聲,所有人都臉色微微漲紅。
剛才出聲的那人臉上也顯出壓抑的喜色,他假做矜持道:“不知館主選的是誰呢?”
台下所有人都臉色緊張的望著毛秋雨,心中期盼著他說出自己的名字。
毛秋雨臉上微微笑著,目光在底下人群中緩緩移動,每個被他目光注視的人,都先是臉上一陣狂喜,又隨著他目光的移開刷地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