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張子晨變得毫無頭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一定在奇怪為什麼剛才你的神識無法追蹤到我吧?”
“你身上有屏蔽神識的寶物吧,難怪一路上我都沒有發現你的氣息波動。”張子晨強自壓下內心的震驚,故作平靜的說道。
原來他認為的精神力叫做神識啊!
“你知道你最愚蠢的行為是什麼嗎?”
張子晨沉默著搖搖頭。
“你不應該跟著我來到這裏,在山腳下的時候,你若是直接走了,我也拿你沒辦法,因為那時候的我還不便暴露出來,可是你並沒有那樣做,而是愚蠢的一路跟隨而來,現在你再也沒有機會逃走了。”
趙晴微微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對他說這麼多話,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為什麼他好像不僅隻是認識自己而已,好像還很熟悉?剛才他在尋找自己時的那種關心,急切……
最讓趙晴難以接受的是,當她看到張子晨哀傷、難受的眼神時,心裏好像被觸動了一下,這些都讓她感覺萬分的困惑。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既然你決意要殺我,那麼,動手吧。”
趙晴沒有再回話,而是好像變魔術一般,手中憑空出現一柄幽黑的長劍。
慢慢抬起長劍,趙晴的神情變得更冷,劍尖遙遙指向張子晨。
張子晨靜靜的站立在那裏,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兩眼直直的盯著她手上的黑色長劍,他感覺黑色長劍很是古怪,但是具體是哪裏古怪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趙晴的劍尖指著張子晨,卻沒有立刻動手。於是兩個人就這樣默然相對。
想不到再相聚時,竟已成陌路!
無法形容的難受感,在張子晨內心狂湧而出。
有一種傷,比萬箭穿心更痛。
趙晴動了,屬於金丹中期巔峰的氣勢全麵爆發出來……張子晨卻緩緩的閉上眼睛。
隨著趙晴的動作,頃刻間,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她身上傾瀉而出,洶湧澎湃的朝張子晨籠罩過去。
對此,張子晨依舊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舉動,靜靜的站立在原地,仍然閉著雙眼,任憑趙晴比他高出一階的修為氣勢緊緊的把他籠罩在核心。
如此恐怖的氣勢,張子晨的表情上沒有出現恐懼和退縮,而是一片泰然和安詳,就像在平靜的等死一般。
趙晴的動作也沒有任何花哨,長劍隻是直指向張子晨的心髒位置刺去,通體黝黑的長劍,破開空氣的阻擋發出“嘶嘶”聲響。
趙晴的動作很是迅猛,須臾間,身體伴隨著長劍就已經到了張子晨的麵前。
就在長劍距離張子晨隻剩下幾公分的時候,趙晴握著劍柄的右手卻微微一抖,劍尖向旁一偏,從張子晨的心髒旁邊的位置穿透而過,同一時間她的動作微微停頓了幾秒,然後抬起左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把他拍得倒飛出去,連續撞倒了破廟的幾麵破牆……張子晨的身體倒飛出去六七米遠,直到撞到第四麵牆才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還手?我的修為隻是比你高一點而已,你並非沒有反手之力。”趙晴麵無表情的說道。
張子晨輕輕咳出一口鮮血,平靜的說道:“這是我欠你的!”
其實他心裏也在暗暗鬆了口氣,趙晴總算沒有一劍就把他給殺了。證明她雖然變了,可是再怎麼變,她心底深處還是保留著善良的心。
當修道者跨入金丹期以後,身體的強度也會有質的飛越,除了心髒和大腦之外,其他地方就算是被硬物擊傷,也會慢慢的自動修複,也就是說,金丹期的修道者,可以承受一定程度的物理攻擊,但也是有極限的,如果肢體和其他器官都被轟成渣了,隻剩下心髒和腦袋也是必死無疑的。除非是修為達到傳說中的元嬰境界。因為元嬰實際上等於修道者的第二分身,隻要元嬰不滅,就可以依靠元嬰再次奪舍修為比他低的人,從而再次重生,隻是這樣也會有極大的弊端,就是以後不管再怎樣修煉,其本身也不可能會有多大的進步,這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有得必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