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餓了要吃飯,要吃飯卻是需要碗筷,而需要碗筷卻是需要製作碗筷的泥與竹,而泥與竹的需求卻根據質量的要求高低,皆有高下之分”
“這一連串的工序雖然看似互不相幹,可他們卻實實在在的有因果,若無竹,便沒有筷子。若沒有泥燒做陶瓷,便不會有碗。正如天上若無太陽,便無法養蘊生命,若生命誕生沒有水,便不得存活。而金鐵向量元素的攝入,也是軀體必須,大地成了站立的前提,萬物在其中生長,卻是生命的本源,這皆是有道理”
失明大長老與徐天兩人竟然坐而論道,雖然此是道理,而不是天地大道,也不是神通道術,隻是凡人間的道理,就好似塵世間的大儒,闡述著世間的道理。
失明大長老早年身為上代掌教的奴仆,對於人世間的許多事物,反而更加的了解,而且身份低微,對於一些粗淺的道理卻是更容易的理解,不像天衍宗自幼被培養的弟子,不識人間疾苦,不曾接觸過世間一切,從出生之始便被宗門灌輸著一起修真知識。
在修煉上,他們隨便一人放在散修當中都是一塊瑰寶,而若將他們放在凡俗,他們卻是如一個稚子,不過因為身為修真者,領悟學習能力並不差,可是其中的道理卻不是可以動手學的會的,世間道理雖然落實在言行舉止之間,可終究是理念上的東西。
就好像一個外國人,剛來到中國,你硬要與他說中文,他腦海當中存在的一切都是英文,如此便是對牛彈琴而已。
兩人坐而論道,隻是不知不覺,兩人變成三人,多了一個書生,正是封神天峰的白麵書生,書生似乎對於這道理十分有趣,時而拍腿叫好,時而愁眉苦臉。
三人說道,樂趣頓時便多了,隻是多是失明大長老在說,徐天與書生在聽,隻是或許失明大長老失明的原因,角度的不一,所講的道理卻是惹人深思。
正如佛祖拈花,迦葉一笑般,皆是可悟不可說的言語。
“長老長老,此句我不明白啊”戰無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了,而且問題極多,幾乎都是戰無雙在問,而徐天與書生幾乎是思考更多,提的問題較少,可是每當兩人提問題的時候,便是一針見血之時。
徐天自幼出生在凡俗,對於失明大長老所說的道理,倒是理解的更加的透徹,而且三月的散心,卻並不是無意之舉,反而是有深意,卻是受掌教東君指示,下來凡塵體悟,所以三月隨心所欲,如今與這道理相對比,卻是有許多的相通之處。
兩個半學生與失明大長老這個老師時常論道,這一路倒是不寂寞,徐天不明白為什麼失明大長老要與他們說道理,隻是這些道理聽入耳朵卻和凡塵是如此的近,徐天想要求得一幅長生不老體,可是並不會拒絕凡塵,如此欣然接受,反倒是令他的心境略有所提升。
一行白雲直上青天,白玉大船之上坐落著數十人,此時這些弟子全部正襟危坐,因為此行的目的地馬上就要到達了。
虛空一平台,白玉大船橫在上空,看著身下的一平台。
平台極大,比白玉大船大了幾百倍,這個平台有一個名稱,叫萬人台,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那平台,這些或是無門無派的散修,或是偶得機緣的修真小家族,或是一些三流門派,想要通過此次氣域,分得一絲氣運,好來壯大門派。
“大長老那幫禿驢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佛修”戰無雙時常口無遮攔,看著西方一座巨大的蓮花,便問向一旁的失明大長老。
失明大長老搖頭失笑的道:“你這德性遲早會惹來大禍”
“這蓮花乃是功德蓮花,據說大佛寺成年來隻養育出那麼一朵,以前雪藏在寺內,此次怎麼如此招搖被帶了出來”
失明大長老雖然指責了戰無雙,不過還是講解給他聽的道:“修真界正道十大宗門,有兩家便是這些和尚,遠處一葉光明的便是另一家和尚光明寺,可不要小看那他們腳下的小舟,聽說是光明寺最好的光明舟,能渡人到達彼岸的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