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愧是三爺,常下鬥的人膽子就是大,拿著火把跑到皎月前麵帶路,而我走在最後,負責後麵的情況。石門重新閉合後的石洞很黑,隻能依靠著三爺的火光照亮著一小片範圍。畢竟選擇右邊的石洞是我的猜測,大家走的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到機關。再小心可能也會有狀況發生,一陣類似落石的滾動聲從遠到近傳來,“轟”一聲響,從我們上麵的岩壁中掉落兩個人。
“大家小心!”三爺一聲大喝!
我借著三爺那火把昏暗的幽光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個身影讓我似曾相識。
“二叔?是你嗎?”我用手電照著前麵兩人問道。
“呼,差點沒把我給摔死!哎,炮子,你還行吧!”眼前的兩人站了起來,拍打著衣裳。
“哎,二叔,你們怎麼下來的!”我聽到熟悉地響應,趕忙跑上去詢問。二叔跟炮子兩人衣服都破爛不堪帶著血跡,尤其是炮子,炮子的左臂上還有一條大約十厘米長的刀痕,觸目驚心。
“哎,林生,三爺!你們都在這?我去,我本還想著該怎麼找你們?”
“老林啊,你這天上掉下來真他娘的把我嚇了個半條命啊!說說吧,你們啥子情況。”三爺跟皎月也靠了過來。
二叔說道,他在跟我們分開後,便和炮子一起阻擋著那些陰兵。二叔不愧是道家出身,學的那些玩意還真對這些陰兵產生了一定的殺傷力,可陰兵越來越多,無窮無盡,他們隻好逃命,在逃命的過程中像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一陣轟鳴後出現一個洞口。眼看陰兵來臨,二人不得不跳下洞口用來逃命,結果就掉到了這裏。
“炮子傷的比較嚴重,等等得處理一下,不然屍毒攻心那就嗝屁了!林生,你過來扶著點炮子!”二叔對我說道。
我趕忙跑去扶著點炮子,三爺跟二叔在前麵帶路,皎月依然冷漠地跟隨,警惕著看著四周。邊走邊說,二叔從三爺口中也了解到了關於我們的一切,石洞也漸漸出現了光亮,出口就在不遠處。
“林小子,猜的呱呱準的,這一路下來,不僅撿到你二叔還有驚無險走完了!”三爺拍著我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純屬運氣、運氣。。。二叔還是先給炮子治療吧!看袍子這樣,確實傷的嚴重。”
炮子臉色蒼白,嘴唇發青,眼眶凹陷,身上的傷口都結了血痂,血痂周圍的批發呈烏綠色帶有紅色的斑點,還發出一陣陣腐臭味。
二叔掏出銅錢劍,從劍身扣下一枚銅錢,放在燃燒的符籙上。待符籙燃燒致盡,二叔便命我將此銅錢放至炮子的血痂之處。我接過被燃燒過的銅錢,卻感覺不到絲毫燙意,按照二叔的吩咐將銅錢放至炮子肩膀處的血痂中。
“啊!”
炮子一陣慘叫,隻見那血痂像是沸騰了一般冒出許多的白色泡沫,泡沫越來越多,血痂越來越少,漸漸地那白色泡沫緩緩變綠,那綠色越來越濃直至變黑要流落肩頭。二叔來到身邊,拿出黃紙吸走將要流下去的黑水,對著我說:“林生,這是屍毒,不能讓這些屍毒汙染了別的皮膚,你要用黃紙將這些屍毒全部吸收,不然這一切就白做了。”
銅錢一個又一個放在炮子的血痂之上,先前還會慘叫的炮子臉色發白虛脫在我身上,看著皮膚上的墨綠漸漸暗淡,二叔才舒展了眉頭道:“差不多了,給點食物讓炮子充充饑,他隻是脫了力,休息一會兒就好。不打緊!”
“二叔,這銅錢再借我一個!”
“你幹啥用?你也被陰兵刺傷了?打緊不!”
“不是我用,皎月剛才被陰兵追殺的時候中了一箭,症狀跟炮子差不多,應該也感染了屍毒,我想給她驅毒。”
接過二叔手中的銅錢和黃符來到皎月麵前,皎月看著我,目光露出一絲猶豫,抿了抿嘴唇轉身對著我。我熟練地扒下皎月肩膀的衣裳,紗布已被血液染地紫黑,那傷痕又結了血痂,周圍的皮膚愈發的墨綠,我用銅錢放至皎月的傷口,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珠沿著皎月完美滴臉頰滾滾而流,皎月的雙手狠狠抓向我的手臂,痛苦的刺激讓她分外用力,指甲沒入我的皮肉。
“義莊?”大家休息之際,我來到二叔三爺身邊。在這陰暗的地底,大門前的大紅燈籠亮著幽暗地光芒,照亮著門匾上的兩字——義莊。
“三爺,這是哪門子的墓穴?咋還會有門匾?”我對三爺問道。
“道不知,三爺我下鬥大半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墓穴。還真奇了怪了,咋還會有門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