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程的指揮下,我們終於匍匐前進到了甬門之中,此時北武早已臉色慘白沒了血色,他的背部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碎肉粘連這肉塊,白骨依稀可見。
我看著北武的背部一陣黯然,這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就算我帶著常見的醫療工具也不可能將北武的背部處理幹淨。我無處下手,我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縫補,應該說我找不到可以開始縫補的地方,他的背部麵目全非基本已經找不到完整的血肉。
“北武...我...”我看著北武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口中卻遲遲發不出聲來。北武看著我一臉的難色,露出一副了然的慘笑,有氣無力地說道:“得!早知道就該減肥再來。沒想到進門就見了紅,估計也是出不去了。林生你就隨便包紮一下,在我死之前,我還想看看這千古一帝的地宮到底有何奇妙之處...”
不出意外,這結局估計是不會有錯了!既然北武都這麼說了,我拿出紗布將北武的背部給包紮起來,我不敢給他消毒,這麼大麵積的消毒,我怕北武他堅持不住一下子就休克過去,在這裏休克就隻有一個下場,最早的死亡!我將北武給包紮了一番扶著北武坐到一旁稍作歇息。
這甬門內正如黃程所言是一座耳室,而耳室的中間,放著一輛銅質的馬車。馬車不是一般前馬後驕的形狀,而是前馬後棺之樣,正如黃程說言,耳室中有著一口馬車抬棺存在。
“你是怎麼知道這秦皇地宮裏有這樣一個耳室還有這馬車抬棺的存在?”二叔看向黃程,目光中充滿著疑惑。
“我說過你們會需要我,就一定會需要!”說罷,黃程就閉口不提開始打量起這個耳室四周。
耳室的四個角落放置了四盞長明燈,石牆上畫著一個亭亭妙女猶抱琵琶半遮麵地彈奏曲子,女子的旁邊還有一行行小篆字樣,像是記錄著女子的身世。耳室中沒有其他的瓷瓦陶罐,沒有刀劍槍鎖,有的一些樂器之物編鍾、縣鼓、陶玲、塤等等,而最為顯眼的就是一張箏坮上麵放著一架精美的古箏。
“看周圍擺放的葬品這墓主可是一位善用樂器之人,估計那石牆上畫的女子就是這墓主沒準了!”二叔道。
“管他是誰!隻要是值錢的東西,俺炮子就一並帶走!不過看這些玩意俺捉摸著可不好帶啊。一個個都大的狠,不好整!”炮子看著四周羅列的葬品有些無奈地說道,順著箏坮上的古箏一陣撥弄!
婉轉低沉的琴音徘徊在整間耳室,隨著琴音的響起,坐落在四周的四盞長明燈突然點亮起來,發出一陣陣黃光照亮了這間耳室。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嗬嗬嗬~~姐姐不僅彈得好還唱的好聽~真是好聽~難怪陛下會如此寵愛姐姐...”
突然,一陣箏聲伴隨著優美的演唱從墓室中幽幽傳來,後麵還伴隨著歡聲笑語與輕言細語地誇獎。我們對著突然起來的箏曲與演唱感到毛骨悚然,這小小的耳室之中就我們十人存在,而這箏曲與交談又是從何而來...
“二...二叔!這地方該不會...不會鬧鬼吧!”炮子看著四周的一切縮了縮脖子,來到二叔身邊說道。胖子話音剛落,又一陣女聲幽幽傳來“姐姐,你瞧!陛下將傷害你的人給殺了,瞧,那人死了!嗬嗬嗬嗬~~姐姐別在難受之前的事情....”
耳室中再一次傳來幽幽之聲,像是回答的炮子的所言。炮子一陣顫抖,看著耳室的四周從懷中掏出個黑驢蹄子拿在手中說道:“誰在裝神弄鬼的嚇唬你炮爺!你才死了,你炮爺我還沒娶媳婦生子的,一定活地好好的....”
炮子的話語回蕩在耳室之中,這一次沒有了那女孩的幽幽之聲。耳室的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四盞長明燈依然燃著,散發暗淡的火光照亮著整個耳室。
隻有未知的才是最神秘的,也是最恐怖的。詭異的現象讓我們頓時顯露了恐慌,我們紛紛看向二叔這想知道一個解釋,隻見二叔也茫然地搖頭不語看向一旁的黃程。黃程麵對這種現象也露出一絲的迷惑,無奈地搖頭說道:“別看我!我不知道。你們還是早點開棺,看完直接走人就得!這耳室著實詭異!”
沒人知道這幽幽之聲是如何而來,我們為了盡快離開這詭異的耳室就打算立即開棺看一看這車抬棺材中葬的是何許人也。二叔點燃三柱清香插於耳室的正北角落,王胖子也拿出一根白燭點燃放在東南角,隻見兩者都是正常而燃,東龍跟西虎就迫不及待地爬上馬車去打開棺材的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