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荒莊的南部行進了好幾個小時,聽八鬥說終於是來到了定軍山的荒野。這荒野其實也是個山丘,說的好聽點是定軍山外的荒野,其實就是一大片的山堆子之地。一個個土丘成群結隊互相挨著,一些土丘極其的高,一些土丘又十分的低,高低起伏,參差不齊,落差巨大。土丘相鄰之處經過多年的風雨早已是支離破碎,一條條深溝縱橫交錯。之所以稱之荒野,是因為土丘上雖有樹木佇立,但都是稀稀落落,枯黃凋零...我們站在荒野之外,這看似不遠的土丘之際實則得繞過一大圈彎路才可到達。
我們繞過幾個山路彎子,終於來到荒野之地,這行程不可謂不遠,現在也是擦邊黃昏之時。雖說是荒野,可荒野之地還依稀顯有幾戶人家。這房間倒是樸素的古老,一間間的都是木頭草房,周邊都用樹枝籬笆擋住圍牆圍著,我們就近來到一戶人家,扯了個犢子說是野外露營要在他們這借宿一宿。
戶主是兩老夫婦,大概也是五六十左右的樣子,見我們幾人背著背包說是借宿,一臉的疑惑,不過最後在炮子老張這倆老狐狸的好說歹說下,兩老夫婦倒也讓我們進去,收留我們一宿。
山中的夜晚比城市來的早,這剛擦邊的黃昏就立馬到了黑夜。小村落倒也有幾分久違的樸素,這裏沒有電路站子,村落中家家戶戶都是用的煤油燈子。老夫婦見今晚有客,又造起了大灶,撿了幾個老母雞的蛋仔給我們做了幾個小菜。老伯還特意去不遠處的河邊收了一條大鯽魚殺了燉了...還真別說,這裏的夥食還是夠原生態,都是新鮮無汙染的產物,吃著真是特別的爽口。
飯桌上是最能套近乎的,喝著老伯自釀的小酒,吃著木樁上的小菜,這話說著說著也就聊了起來。我從老夫婦口中知道,這地方還真被叫做荒野坡子,家家戶戶也就十幾家人家,都是一些老頭老太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用的是一旁的河水,吃的是自個兒中的蔬菜,打得是林中的野外,住的是樹木的房子...
老夫婦還有兩個兒子,早就走出了山溝子去了城裏生活。兩兒子都混得不錯,千方百計的想設法接老夫婦過去城裏,可這倆老人住了一段日子又趕回了這裏,說是吃不慣啊用不慣啊,連呼吸的空氣都是像啃著泥巴滿嘴的土味,簡直就是趕去閻王殿子,還不如這山溝溝住的舒服有味道...
二叔又問了關於這一帶荒野的情況,老夫婦說也不知道是個啥子情況。這都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也不見得有什麼人來開發發展的拆遷趕人。最多有一段時間倒是來了好幾波人說是國家的考古隊,要進去荒野裏頭考古,說是有什麼大古墓存在,可這考古隊也是奇怪,進去了可就沒出來,聽隔壁的趙老婆子說,這荒野裏可是有著山神爺的看山虎,說不得他們惹怒了山神爺,山神爺放虎把他們都給吃了...
剛說到這個,老婦想到了我們要進山露營就趕忙說著讓我們不要進山,說不得那看山虎還在,我們惹怒了山神爺也被老虎一口子給吃了。
老人家也是好心,我們都笑著答應道不進去荒野裏頭,就在外麵轉轉....趕忙扯開話題說起了別的。老夫婦在這生活雖然安逸,不過也是閑的嘴荒,見到我們幾人,可是把所有能說的能扯的話都給聊了一番,這頓飯下來可也是好幾個小時。雖說老夫婦還想說著什麼,可還是熬不過困意,說了說著就開始困意連連,我們幾人勸說著老夫婦先去睡覺,這剩下的刷盤子洗碗就交給我們幾個年輕人就行,也不能白吃了大餐不出一點力氣不是...
收拾了一番我們就來到院子坐著乘涼。現在才晚上八點,對於我們來說還不到入睡的時間。坐在院子中的石墩子上,炮子抽著大黃山問道:“二叔,你說這荒野中還真有什麼山神爺存在,把那些考古學家給吃咯?”
老張吐出一口眼圈道:“估摸著那幫人可不是什麼考古學家,一般考古學家不會把一些考古的事情給抖出來,剛才老夫婦說的還挺多,俺估摸著可是一幫同行來下鬥的...”
八鬥道:“我還以為這鬥可是隻有我一人知道,沒想到早已經有人前來探尋...老夫婦說都沒出來,估摸著不是被荒野中的野獸吃了就是被那鬥給吃了...老林,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