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可是舒啟天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還沒有醒來,不過,生命體征倒是已經恢複了正常。
前一天晚上由滕霞母女守夜,所以今天一大早,舒蕘就到醫院來換班,讓她們母女倆先回去休息。
由於舒家的所有財產都已經被銀行給收了回去,所以滕霞和舒姍這對母女一開始在穆景琛和舒蕘的家裏住著。
可是才住了兩天,不光是穆景琛覺得和她們倆住在一起有些別扭,就連舒蕘也不太習慣和她們倆住在一起。
所以,穆景琛在和舒蕘商量了之後就在醫院附近給她們倆母女找了一個住處,這樣一來,不僅她們倆到醫院比較方便,穆景琛和舒蕘之間也更多了一些空間相處。
從電梯裏出來,舒蕘才剛走到大廳,就看到滕霞和舒姍正一人裹著一個毯子,正躺在大廳裏的長椅上熟睡著。
也真是難為了她們兩人,舒家還在的時候,她們倆就養尊處優慣了的,現在舒啟天倒下了,她們倆不僅沒有了經濟來源,反而還要照顧舒啟天,讓她們兩人一時有些轉換不過來這個角色。
“阿姨,舒姍,你們倆回去休息吧,這裏我看著。”舒蕘走了過去,將滕霞和舒姍一一叫醒,隨後將自己手中的早餐遞給她們:“先吃點兒東西。”
滕霞坐了起來,一邊收拾著毯子,一邊打著哈欠:“我們倆就先回去了,到時候這裏有什麼消息你通知我們。”
收拾好了自己的毯子,滕霞又替舒姍收拾。
而舒姍則是死死的等著舒蕘,那個模樣,就像是見著了仇人一樣。
雖說舒姍之前和舒蕘的關係就不是很好,但是這一次,從公安局裏出來了之後,她心中對舒蕘的那種恨意就更深了一些。
她自從出來了之後,就變得不怎麼愛說話,但是每一次在見到舒蕘的時候,都會像現在這樣死死的等著她。
舒蕘也不知道舒姍這是怎麼了,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一般舒蕘都會選擇無視。
反正不過是被舒姍瞪著而已,除此之外,舒姍也沒有對她做什麼,所以,舒蕘也就沒有再理會她的這種眼神。
“行。”舒蕘見滕霞將毯子疊好放進了手袋裏,便將手中的早餐順手遞到了她的手上:“這是我剛才在醫院對麵買的早餐,你們帶回去吃,吃完好好睡一覺。”
滕霞伸手正欲去接過來,卻被舒姍忽然給拍開,舒蕘手中的早餐瞬間掉到了地上。
“你幹嘛?”舒蕘一臉不解的看向舒姍,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要把早餐給拍掉。
明明是舒姍有錯在先,可是她卻一臉憤憤的表情:“你就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爸爸現在這樣都是你和穆景琛合起來算計的,你現在在這裏假裝孝順給誰看啊?爸爸已經躺在裏麵了。”
這還是舒姍從公安局裏出來之後,第一次對舒蕘說話,可是態度卻是如此的不好。
舒蕘被舒姍給說得一臉懵逼,就連一旁的滕霞也是一臉茫然的看向舒姍:“姍姍你,你怎麼了?”
“你們一定是因為我撞死了你們家保姆,所以現在對我和我們舒家打擊報複是不是?”
舒姍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絲毫沒有理會滕霞的話,更加不會去理會舒蕘的反應,“舒蕘,你別忘了,你可是也姓舒的,你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滕霞的視線也跟著移到舒蕘的身上,一臉戒備的盯著她:“舒蕘,沒有想到你這麼狠心,竟然連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
“就算之前我們母女倆對你不好,但是你也不應該聯合外人對你父親,以及你父親辛辛苦苦撐起來的公司下手啊!”滕霞說得好像這些事情都是舒蕘唆使穆景琛做的一樣,“舒氏企業,以後也是有你一份的,你完全沒有必要……”
見滕霞越說越起勁兒,舒蕘也是覺得好笑,僅憑舒姍的一麵之詞,她們母女兩個就開始在這個毫無理由的懷疑她,這算是什麼事?
“阿姨,你因為舒姍一句沒有證據的話,就在這裏胡亂的懷疑我算是怎麼回事兒?”舒蕘忍不住打斷了滕霞的話,“我爸剛進醫院的那一天,琛說要將公司保住的時候,您可是在場的。”
“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唆使琛去做的,那我們來完全沒有必要還累死累活的將公司給保下來,直接把它交給銀行豈不是更好?”舒蕘接著給滕霞分析,“我們何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算計了公司之後,又要做給你們看,將公司給保住。”
聽舒蕘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那麼一些道理,滕霞當時確實在場,這些事情要不是穆景琛的幫忙,恐怕舒氏集團已經全毀了。
但是,一邊是自己親生女兒說的話,另外一邊是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滕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權衡這其中的利弊,更加不知道這個時候是相信舒姍的話好呢,還是應該相信舒蕘。
“舒蕘,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你們倆幹的。”舒姍說得信誓旦旦,就連舒蕘都快要差點兒以為這件事情有自己的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