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他低眉順眼的女人,本應該高興,霍天卻突然有些煩躁。
昨天晚上,他將她錯當成了音兒,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她的味道,該死的好!
就那麼想著,看著顧南傾一身黑白職業裝將她原本就完美的身材更是襯托的妖嬈萬分。
額前厚重的劉海給極顯老氣的黑框眼鏡卻硬生生毀掉了她大半的美!
霍天突然口幹舌燥,陰鬱的扯了扯黑色領帶,起身將文件扔給顧南傾冷冷說:“將這份合作書打印出來,準備下午的會議!”
“是,霍先生。”
顧南傾應了一聲,拿起文件,便如獲重釋一般飛快的離開辦公室。
在轉角處顧南傾靠在樓梯口大口喘氣,突然覺得很累,就想那麼一直靠著一動不動。
從她一到霍天辦公室裏,她就一直壓抑這自己,結婚以來,她對他一直很冷淡。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莫名的怕他,不敢去看他深邃的眉眼。
她就一直那麼壓抑這自己,將自己的情緒一直壓抑著,出了辦公室才敢將自己的情緒釋放。
眼眶莫名發熱,溫熱的液體順著蒼白的麵頰流下來。
一年前的事情,霍天折磨她至今。
她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殺了音兒。
明明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怪她!
她隻是一個女人,承受不起那麼多的冤枉和委屈……
身子漸漸順著冰冷的牆壁往下滑,顧南傾將頭埋在膝蓋中小聲抽泣。
那細小的哭聲中包含了太多委屈,不能訴說,不能發泄,隻能躲在角落裏哭。
十年來,她一直在偽裝,卻還是被算計。
以前還會有慕言來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可是現在,顧南傾覺得自己好髒,她配不上慕言。
此刻的她,如同被拋棄的貓咪,寂寥而生悲。
“顧小姐!”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隻手帕笑著說:“顧小姐,女人有時候可不能隻躲在角落裏哭,有些時候顧小姐可以試著柔弱點,這樣才不會讓自己身上的刺紮傷自己哦!”
顧南傾抬起紅腫的眼睛錯愕的看著容意,原來還是有人懂她的啊!
接過容意小姐的手帕,說了聲謝謝才從地上站起來,腳已經發麻了。
“顧小姐,你我都是女人,你的境地我很同情。”畢竟,她也一樣,都是那麼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