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和那個富婆之間的曖昧關係其實在兩年前就已經發生了。
那富婆長得白淨富態,也就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要說風韻猶存,的確已經算不上了。但年輕時的美貌痕跡在她那張經過精心養護過的臉上還是依稀可尋的。
現在黑三說那個富婆身上有屍臭的嫌疑我是不信的。頂多是那個富婆把黑三玩厭了,大約是另尋新華了。所以黑三就編造了這麼一個極其不堪的中傷富婆的借口給自己找台階下。
老實說,憑富婆的姿色和氣質能瞅上黑三這麼一個小混混,富婆還真是有點屈了。富婆當初要不是貪圖黑三是一隻童子雞的話,說不準還真是看不上黑三呢。
是個人,他就會有嗜好,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個富婆當然也不列外,她的嗜好就是喜歡吃童子雞……
黑三這小子的資本,除了有一副玉樹臨風般的修長身材,還真是看不出有什麼帥哥的潛質。再要說童子雞的問題,這小子就更加的是一個贗品了!嗬嗬……
這小子每次和那富婆盡了魚水之歡後,總是要在我們哥幾個麵前眉飛色舞地把每一個細節講出來,包括那富婆在幹那事的癖好都會說得極盡詳細。這也就讓我們哥幾個提前進入到了性啟蒙的階段。個個對性和女人充滿了幻想和躍躍欲試的衝動,生猛得就像一群猴子。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們在一個老鴇的好言相勸下,一起完成了男人的最後一次蛻變,但那是一次手忙腳亂,精神亢奮的體念,過後哥幾個都說不得要領,連一點回味的餘地也沒有……操!
所以我們把黑三和富婆的苟且關係作為笑柄進行取笑的時候,黑三一點也是不會生氣的。
氣什麼呢?總不能當了婊子你還想立牌坊吧?嗬嗬……
我們幾個無恥的小混混在病房裏肆無忌憚地說著肉色的笑話,根本對旁邊病床上的一個老年患者視若無睹。
老年患者躺在病床上,臉上的表情麻木冷漠,他一直看著病房裏的天花板。
守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一直用一雙天真的眼睛看著我們哥幾個,一臉懵懵懂懂的無辜狀。
這時,一個年輕的護士走進來,朝我們說道:“你們說話就不能小聲點麼?你們不休息,別的病人還需要休息呢!”
黑三這小子的素質賊低,他立馬拉下了臉,要朝年輕護士頂嘴。
我立刻朝黑三說道:“別在這兒逞能!”
黑三才把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這當兒,黑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號碼,走出病房去接。
我知道一定是滿仔那邊有消息了。也跟著黑三走出去。
電話果然是滿仔打過來的。滿仔說砍黑三的那幫小子現在這在一個網吧裏上網。
我和黑三立刻就興奮起來。
我重新走進病房,對楚成和楊飛說:“我和黑三要去辦點事情。一會兒再過來。”
楊飛和楚成都用很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楊飛這時卻說:“我和你們一道去吧。”
楊飛的話似乎提醒了楚成,楚成立刻就急了,說:“財貴,你他媽的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添亂了。我都欠你很大的一個情了,以後我怕還不上你的。”
我說你別他媽扯淡,兄弟間說這麼見外的話……
楚成說:“財貴,你小子就聽我一句,白道黑道都要講個公道。其實今天這事還真是我們理虧。是我們先動手打了他們的一個小弟。過後那個小弟才打電話叫人的。”
我說現在還不是講理的時候,現在是我們要把我們的氣質找回來的時候。要講理我會去找他們的老大坤崽講的。
楚成說:“財貴,你真的不能這麼蠻幹的。你在社會上混多久?你有什麼資格去找坤崽講理的。人家坤崽會出麵給你講理麼?你老爸剛才在醫院裏已經給楊飛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