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這場飆車比賽我會贏了大狗。我甚至忘記了這場飆車比賽的初衷。當我第一個駛入洋溪立交橋橋的時候,楊飛和滿仔以及黑三這三個小子就像傻子似的蹲在立交橋下吸煙。看見我的車風馳電掣般地駛過來,這三個小子都站起來。當確定我第一個到達終點的時候。這三個小子頓時就歡呼起來了。
大狗也是幾乎和我同時到達終點的,他也許隻落後了我幾秒鍾。
如果大狗不是對我的忌憚,最終的勝利應該是他。
在玩拚命這點上,大狗膽怯了。
在我們的歡呼聲中,摘掉頭盔的大狗一臉沮喪。
一會兒的功夫,其他的賽摩小子也陸陸續續地彙聚到了立交橋下。當他們看見大狗一臉的懊惱神情時,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該我用挑釁的眼神打量這幫賽摩小子了。
這幫小子的賽摩轟再也鳴不出剛才的那種囂張的氣焰。發動機的活塞也像是慢了半拍。
這幾個小子摘取掉頭盔的臉上個個汗津津地顯得很落寂。
小玉也從藍色賽摩上下來,看我又看大狗。
小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也許按她的想法,輸掉比賽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大狗。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玉。
我這時才想起了我當初和小玉是有君子協定的。
大狗陰沉著臉,朝小玉低聲說道:“你選!跟他還是跟我?”
小玉盯了我一眼,又看看大狗,她似乎顯得左右為難。
大狗又說:“說三!跟他還是跟我?”
小玉遲疑片刻,將手上的頭盔使勁扔地上,耍小性子地一跺腳說道:“你們怎麼那麼討厭?不跟你們玩了!”
說完小跑著溜掉了。
騎藍色賽摩的小子急忙追了上去。
大狗陰深著臉,盯著我起碼有十秒鍾,朝我豎了一下大拇子,然後帶上頭盔,像打了敗仗的逃兵似的,灰溜溜地騎著賽摩走了。
其他的小子緊跟著他,再也沒有了來時的囂張氣焰。
丟盔卸甲啊!嗬嗬……
黑三這個時候使勁擂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財貴!你狗日的太牛了!”
我還沒有在興奮的狀態中完全清醒過來,目送著大狗那一幫賽摩小子遠去。
楊飛這時說:“黑三,你小子激動個啥?你難道不知道你也輸了嗎?”
黑三說:“我輸什麼了?”
楊飛說:“你的金鏈子輸了。你不是和財貴打賭來著嗎?”
黑三這才醒悟過來,說:“我是和財貴打賭了。可是我和他賭的是泡剛才那個馬子。不是賭飆車。”
楊飛說:“財貴賭飆車不就是賭的那個馬子嗎?財貴贏了,那個馬子就是財貴的了。剛才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黑三慌了神,想耍賴地說:“毛!飆車歸飆車,泡馬子歸泡馬子。況且剛才那個馬子根本就沒有認賬!老子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