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破麵包車,載著小玉到了愛琴海歌城。
歌城的門口聚集了不少音樂學院的學生,又以女學生居多。
愛琴海歌城的斜對麵就是音樂學院。每到周末,音樂學院的女學生就會三三兩兩地到歌城裏來,或者陪酒,或者幹點別的的什麼私活。所以,歌城的生意一直不錯。
歌城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種款式的高檔轎車。乍一看去,象是在開一個小型的車展。
我把破麵包車停在停車內的時候,動作很隱蔽的拔掉了點火線。這個動作我做得很熟練細微,小玉並沒有發現。我怕小玉誤解我,不然我就麻煩了。
和那些高檔轎車混在一起,我的破麵包車還真是有點別扭。看守車的保安用奇怪的眼神仔細看了看我和小玉。
我拉著小玉的手,小玉臉色潮紅,小聲說:“以後再開這樣的車出來找我,我可打死都不會跟你出來了。”
我說咋會呢?今天隻是來得匆忙,沒咋準備,隨便開了輛我姨父買菜用的車出來。
而我心裏卻是竊喜,小玉剛上車的時候不是一再重複說下不為例麼?現在居然又說下次不許開這樣的破車接她出來玩了。這不等於是說我和小玉還可以繼續深入地來往麼?
女人啊!哎!哈哈……
我和小玉十指相扣地走進了愛琴海……嗬嗬……
其實我知道開車來愛琴海玩的主大多是不怎麼k歌的。這些腦滿腸肥暴發戶們大多是衝著音樂學院的女學生來的。有的甚至直接在歌城的門口直接接上女學生就走了,連個歌城的門也是不會進的。
我對這個歌城也是比較熟的。甚至可以說還是這兒的常客。有一回我還和我的老爸撞在了一起。
那天我和楊飛滿仔他們來到歌城裏,就聽見一間包房裏傳出一個漢子粗門大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盡管歌城的每個包房都有隔音措施,但是,如此囂張難聽的聲音還是從包房裏肆無忌憚地傳了出來。緊跟著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後麵的卻是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而且拿腔捏調地尖著嗓子唱歌,就像有誰將她的喉嚨掐住了似的,讓人聽了非常難受。而男女對唱的歌曲又是俗不可耐的情歌對唱《纖夫的愛》。
老實說對K歌是很有心得的。模仿的能力也強。所以我頓時就覺得流行歌曲不該這麼被人糟蹋的。於是我對楊飛和滿仔他們說:“誰在裏麵嚎春?”
按說在歌城這樣的公共場合,消費者與消費者之間是絕對不該有牽扯和摩擦的。也就是說,你消費你的,我消費我的,相互之間不能產生絲毫的聯係。不然很容易擦槍走火地引起糾紛。
可是那天楊飛卻慫恿我說:“你唱得好就進去給他們糾正糾正呀!”
其實楊飛也就是隨便這麼一說而已,根本就沒有讓我去惹是生非的意思。但是那天我們都喝了酒,個個醉醺醺的血氣方剛,我的愣頭青性子就犯了,說:“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