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求了下滿仔的建議,依舊到滿仔親舅舅的益珍園用的餐。整個用餐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和諧融洽的情景。滿仔和楊飛始終和我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喝酒也沒有平時放得開。
小玉和娟子也顯得有點拘謹。話也很少。
情緒是會傳染的。我受滿仔和楊飛這兩個小子的影響,喝酒的興致也被打消得差不多了。
酒喝得索然無味,情緒也越來越寡淡,到最後大家都找不著說話的話題了,顯得有點尷尬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根本就不該自作動情地約滿仔和楊飛這倆小子出來。
是我估計過高了。
這場酒局,我們基本沒有用多長時間久草草收場了。
我在買單結賬的時候,滿仔接了個電話,然後對楊飛說:“玉姐叫我們馬上過去下。”
楊飛就站起來說:“那就過去吧。”
我說哪個玉姐?
滿仔有點不耐煩地說:“就是幫我們忙的那個玉姐。還有哪個玉姐?”
我說有什麼事麼?
滿仔說沒什麼事。
然後就和楊飛往外邊走。
看情形,我知道玉姐打電話來找這兩小子一定有事。但這兩小子又一副要把我排斥在外的樣子。於是我也就不好再過多地去問三問四了。
臨了我還是說了句:“要我送你們過去麼?”
楊飛說:“你帶你的表妹回去吧。我們打的過去。”
楊飛讓我帶娟子回去。好像是刻意沒有提醒我帶小玉回去。我覺得楊飛這小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深意在裏邊。
這兩小子咋對這個小玉這麼排斥呢?
也許是嫉妒吧?
我懶得多想。反正我是慎重其事地把小玉給他們作了介紹了。作為哥們中的禮節,這個程序我就算是走了。
上了車,我征求小玉的意見,說,我們還上哪兒玩?
小玉說:“我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你還是先送我回去吧。”
看來小玉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
因為有娟子在車上,我也不好做出太過主動的樣子去關心小玉究究竟是哪兒不舒服。如果我顯得過於主動關心小玉。我擔心過後會被娟子取笑。
所以我隻是顯得很隨意地問了問小玉哪兒不舒服,小玉隻說就是心裏感到有點不舒服。
於是我隻好先送小玉回小賣部。
遠遠的,我居然看見小賣部跟前停放著一輛賽摩。
小玉的眼睛很尖。她有點緊張地朝我說:“別在小賣部前麵停車,開到前麵去。”
我明知故問地說:“為什麼?”
小玉說是大狗的賽摩。他在那兒等我。
我心裏騰地就冒起了一股怒火。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惱火。
我偏要把車停在小賣部跟前。
小玉也許看出了我的意圖,抓住我握方向盤的右手說:“你別強好嗎?我求你了。”
我聽見小玉求我的聲音裏帶著哭音。
我不明白小玉為什麼那麼怕大狗。但是看小玉著急緊張的眼神,我終於還是妥協了,徑自把雅閣車朝小賣部的前麵開。
開出有一兩百米遠,小玉讓我在一個研究所的大門口將車停了下來。在一個燈箱廣告牌的掩護下,小玉下了車。朝我說了聲拜拜,就朝小賣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