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悅酒吧臨近府河。我不知道這兒會有一個相悅酒吧。
府河舊時稱作錦江,原來是一條汙濁不堪的城市排汙河。隨著國際大都會的興建,這條往日的臭水河也被治理得煥然一新。河的兩岸栽種了花草樹木,修建了廣場,將東風渠的灌溉用水從城外引入。這條往日的臭水河徹底地換了新顏。
而大大小小的酒吧也就圍繞著府河兩岸盤踞起來。毒販和流氓,嫖客和**在這兒聚集……
當時我應該想到相悅酒吧就該在府河附近的。
相悅酒吧就處在府河廣場的左側。
跟隨著玉姐來到相悅酒吧的時候,相悅酒吧在霓虹燈影的襯托下,顯得迷離而且曖昧。偌大的停車場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
沒有相當的江湖地位,是不可能在這兒開這種規模的酒吧的。
而玉姐可以底氣十足地帶我們上這樣的場子來要人。玉姐的江湖地位一定也不低。
我當時是這麼猜想的。
我們從車上下來。
在停車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停放著五六輛賽摩。
果然是大狗一波小子在這兒廝混!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小玉,我的心裏開始激動起來。但除了激動,心裏還有另外的滋味在泛濫。
在燈火的輝映之下,相悅酒吧的大門口各種小車停得慢慢當當的,身著製服的保安們忙忙碌碌地指揮著小車停放或者離開,那些身著低腰超短裙,緊身露臍短衫的迎賓小姐將三三兩兩魚貫而入的客人們引到了不同的包房之內。
還有袒胸露臂的小姐被一身贅肉的男人擁著走出來,又像塞麵包似的塞進早就恭候在外邊的轎車裏。
我感覺周圍的氣場裏充滿了欲望!
玉姐此時的神情顯得有點嚴肅。她並沒有立刻領著我們朝相悅酒吧裏闖。而是用手機打了電話,對著電話說:“我要找的人在哪個包間?”
對方告訴了玉姐,玉姐就徑直朝酒吧走去。
滿仔和黑三一左一右地站在玉姐的兩側。我跟在玉姐身後。
我的心情越來越激動。
酒吧的走廊上預設的一溜的座椅。座椅上已經坐了不少的“嗨客”在那兒休息。這些嗨客們大都是一副迷迷瞪瞪的表情,而且個個流著鼻涕和口水,他們不停地用紙巾擦鼻涕,不時地往地上吐著口水,地上的紙巾被扔得遍地都是。
走廊上的兩個清潔工來回不停地清掃著地上的汙垢之物。
隨著嗨客的不斷進出,包房的門不斷地開合,可以看見每間包房內的客人都在吸食著K粉,他們隨著音樂的節奏縱情地嗨著。裏麵不時傳出高亢嘹亮鬼哭狼嚎的聲音。
在玉姐的帶領下,滿仔掀開了一間包房的門。
這是一間中型的包房,靠門的角落是打碟台,台前擺放著一對功率強勁的黑色鋼網大音箱,低音炮和環繞一應俱全。沙發象大床般環繞著牆根,將打碟台眾星拱月似的圍住。沙發前兩個玻璃鋼茶幾拚接在一起,上麵放著兩隻體型龐大的煙灰缸。煙灰缸裏已經堆著餘煙嫋嫋的煙蒂。
有兩對男女在包房的中央忸怩著身體,動作很荒誕齷齪。有一個女子甚至是上半身**……
整個包房裏煙霧彌漫烏煙瘴氣。
不過,角落的空調裏倒是吹出微涼的氣息,包房裏顯得涼風習習,情調顯得異常曖昧。
整個包房裏的燈光昏暗迷離,我很不適應這樣的昏暗。但是可以影影綽綽地看見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