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一直坐在沙發的一端看電視。這小子越來越深沉。從回來到現在,我發覺這小子還沒有說一句話,很專注地看著電視,傻傻地笑。
電視裏正放趙本山和小沈陽的小品《不差錢》……
我覺得趙半山那樣兒土裏吧唧的,而小沈陽那玩意兒又挺惡心的,丫蛋倒是顯得有點純樸,卻被趙大叔糟踐得像個傻姑……
我有時候喜歡無聊地總結總結,所謂藝術,就是不餘餘力地蹂躪……不餘餘力的惡心……
趙大叔在春節晚會上已經蹂躪了十幾二十年了,喜歡他的觀眾的神經幾乎已經被這個焉裏吧唧的老頭蹂躪得幾乎麻木了,而且口味是越來越重……
操!
我上去把電視機的電源開關按了。
楊飛幡然醒悟似地望著我,說:“老四,你有病啊?”
我說小玉要出去吃火鍋,一塊兒去。
楊飛說:“老子現在沒食欲。你們兩口子去就是了。老子才不想當你們的燈泡呢?
說著起身要上來開電視。
我說去不去?
楊飛說不去。
已經按開了電視機的電源。
趙本山正讓小沈陽蘑菇燉小雞……
我說人家滿仔倒是去春風得意了,你一個人在屋子裏孤家寡人的,我不忍心三。
楊飛說你少來!老子現在真的不想出去了。
我突然說:“哦,對了,滿仔狗日的褲兜裏揣著手槍的,一會兒他小子手忙腳亂的會不會誤扣了扳機,在智雅姐的身上穿一窟窿?
楊飛踢了我一腳,說:“你快帶小玉吃火鍋去,別在這兒貧嘴了。”
我嗬嗬地笑。
我又朝楊飛說:“你真不去。”
楊飛朝我吼起來,說:“你TMD的煩不煩?老子要看電視。”
我說不去拉倒。就拉了小玉起身,說:“走,我們吃去。”
楊飛把車鑰匙甩給了我。
我和小玉下樓梯的時候,我朝小玉做了個輕手輕腳的姿勢。小玉臉上路出淺淺的壞笑,躡手躡腳地跟在我後麵。
到了二樓,防盜門關得死死的,裏麵有電視的聲音,但是音量不大,可是裏麵卻沒有滿仔和智雅姐擺龍門陣的聲音。
我壞笑著把耳朵貼在防盜門上竊聽裏麵的動靜。
小玉用粉拳使勁擂我的背,小聲朝我罵:“你咋這麼討厭?”
裏麵還真是啥動靜都沒有。也許滿仔和智雅姐已經到房間裏進入到了實戰階段了。
滿仔這雜種可真是TMD走桃花運了啊!
我被小玉強行拽離了防盜門。
我和小玉從外邊吃了火鍋回來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經過二樓的時候,二樓已經熄了燈。靜悄悄的。料想滿仔已經辦完事回到三樓了。
可是,
可是三樓隻有楊飛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依舊像個傻子似的看著電視一臉傻嗬嗬的笑容。
我說滿仔呢?
楊飛說:“還在二樓。”
我說二樓早就關燈就寢了。
楊飛才抬起有,有點驚訝地說:“不會吧?”
我說老子看了的。裏麵黑燈瞎火的。
楊飛說:“哦!買嘎得!”
小玉說:“我先睡覺去了。”
說著就走進了房間。
楊飛看著我。
我說你咋辦?
楊飛說:“你也去三,老子今晚就在客廳裏看通宵電視了。”
我說:“我還得回兵兵娃那兒,手機一直沒電。估計兵兵娃該急得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