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很快過去,顏良已經直落下風,不止是因剛才搬石耗費了體力,更是因為這殺豬的犢子拳頭太猛太狠了。
而且張飛的拳不按套路出牌,簡直讓人防不勝防,顏良越打越心驚!
自從出山以來,路遇左髭丈八欺負人家不會武技大勝了一回,再遇少年張頜武技比拚占不到便宜,而今又遇這屠夫之輩,竟然在力氣上和拳法上都不是人家對手。
如此接二連三的遇見高手,顏良不由得不懷疑自己的武藝,是不是應該再回回爐、好好打造一回。他甚至懷疑這世界上絕對是強者如林,自己根本就不算什麼,最多算是比普通百姓多了一把子力量而已。
自此,再也沒有了凶暴驕橫的顏良,反倒是多了一個虛心謙恭的顏如玉。
說實在的,要論起來,顏良正處在巔峰歲數二十四五歲,而張飛隻有十九歲身體還未成熟,但就是這樣,顏良也打不過張飛,足見張飛的能力超群、武勇過人,真真正正的三國超級武將。
“涿縣縣令公孫大人到~……”
劉良一愣神的工夫,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唱喏,回頭一看,隻見一群黑衣人簇擁著一位長相出眾的青年人走向這裏。
其中一位穿著官府服飾的人提前跑到現場,並且大聲嗬斥:“爾等住手?不然,論罪當處!”
民不與官鬥,即便是張飛、顏良這種猛將也不得不遵從法令,要知道現在還是“太平盛世”,真沒幾個大膽的敢於跟官府作死。
即便威武如關二爺,不也是惹了官司,隻有亡命天涯、跑路的份嗎!
被簇擁著、長相出眾的青年人,走過來質問打架的張飛、顏良,“你們二人為何私鬥!可知罪?”
妹的,這誰呀?
賣相好,聲音更是甜美,你咋不去當網紅啊!
可能看到劉良的疑惑,掌櫃派來的小二低聲說道:“這位是本縣縣令公孫大人,是涿郡劉太守的女婿,姓公孫,諱瓚,表字伯珪。”
我靠!大神啊!
公孫瓚不是在遼西嗎?哦,時間不對。你妹的……
這個時候由不得劉良不出頭,畢竟顏良是自己的手下,而且他還想招募張飛,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要是真的不去理會,哪可真是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公孫大人!全都是誤會!他們二人並不是什麼私鬥,而是朋友之間切磋武藝。”劉良上前揖禮。
公孫瓚豈是好糊弄的,早就一眼看穿兩人打出了真火,如果不阻止的話絕對會鬧出人命的。隻是,他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看打架,對於有著軍旅生涯的他見慣了生死,根本就懶得理會這如同小孩子般的遊戲。他來的主要目的是,見一見能夠寫出如此激奮人心的戰歌的人。
“來者何人?”
“在下東萊劉無!”
“哦,未有表字?”
劉良收禮後,侃侃而談,“在下尚幼,正欲往雒陽拜見宗親伯父,懇請伯父大人主持冠禮,故,未有表字。”
“嗯~……你伯父是誰?”
公孫瓚看到眼前這位少年有禮有節,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不由得心生好感,特別是少年身後站著的護衛,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絕非普通護衛所能帶來的。
“我的宗親伯父大人,姓劉,諱洪,表字元卓。”
劉良沒有提便宜伯父的官職,畢竟在他的意識裏劉洪隻是個看門官而已,拉虎皮扯大旗還不怎麼夠分量。
可是,他並不知道,劉洪曾是靈帝欽點常侍謁者(大殿上挨著皇帝站的人 漢代太監不準上殿),主持監督大臣們的殿上威儀,後又升至穀城門侯,官職等同於郡丞,要比此時的公孫瓚高上不少,更何況人家還是被認可的皇親。
“劉大人的子侄,漢室宗親嗎?”
公孫瓚可是清楚這位劉洪是誰,他的老師盧植跟劉洪還是有幾分交情的,雖未見其麵,但常聽老師念叨,此人的“數算”十分了得。
劉良也沒有想到公孫瓚會認識便宜伯父,可對方問起他又不得不亮出招牌,“無,乃北海靖王興、魯王之後。”
“公子有禮!”得知對方少年是漢室宗親,公孫瓚也不敢怠慢。
“公孫大人有禮。”
兩人相互見禮後,礙於情麵,公孫瓚也不好處理此次的打架鬥毆事件,但是,畢竟已經出頭了,過場還是要走的,“你二人可是切磋武藝?”
張飛和顏良都不傻,自然異口同聲的回道:“是,公孫大人!我二人確實是在切磋武藝。”
說完話,二人很聰明的摟抱在一起,故作友好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唯恐這位執法嚴明的公孫大人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