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家族和甄氏家族作為商業家族,可以算是大漢首屈一指的大豪族,能夠交好甄氏對於東萊劉家有著太多的好處,畢竟兩家以前就有過一些合作,而且受益方多是劉家。
而對於衛氏家族,雖說因地域和操作的問題,劉家和他們並沒有多少生意的往來,但畢竟人家衛氏家族絕不止在商業上有所建樹,更是有著百年的文化傳承與家族底蘊。真要是得罪了衛氏家族,先不說文化底蘊方麵的事情,恐怕單單在商業運作上麵至少是在河東、司隸的地界內將會是寸步難行。
還好,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畢竟雙方都是小一輩紈絝子弟言語之間的爭執,隻要有利益在,這些問題都不足以終結兩家的商業往來與彼此之間的“情誼”。
然而,劉福錯估了衛二公子在家中的受寵地位,也錯估了自家公子錙銖必較的心理,小小的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爭執,導致以後兩個家族全方位的衝突,直到最後一方轟然倒下不複存在。
談判的結果劉良並不知道也懶得計較,畢竟福伯回來時臉上那狐狸偷雞般笑容足以代表一切。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即將到達雒陽,即將麵臨著如何買來官職的大問題。
在劉良的意識裏,買來的官是會被有識之士鄙視和批判的。沒看見史料上記載:崔烈的“買*官名削”,令天下人失望“論者嫌其銅臭”的經典批判之語嗎?他劉良可不想要這臭名聲!
劉良知道這種的做法為世人所不恥,也知道這種行為會飽受清流的指責,隻能作為私下裏秘密的交易,而如何交易不影響自己的名聲才是最為關鍵的。
現在的劉良想要完成心目中的既定目標,必須要有一個資格,一個名正言順的官家身份。要不然,他接下來要做的絕對屬於“和平年代”裏的謀逆大罪,為了達到目的,他哪怕享受到汙名也在所不惜。
隻是,要有了汙名自然不會有人相投,可要是沒了壯大自己實力的名義讓他再苦等幾年,打死他也不會做這種傻事,現在的他可謂是左右為難,進退兩難。
糾結,就如同“寧死不屈”與“能屈能伸”都是大丈夫的行為,又好似“兔子不吃窩邊草”pk“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好像“有緣千裏來相會”、“不是冤家不聚頭”一樣的矛盾。
妹的,管它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我也刹不住,就讓我紅塵作伴轟轟烈烈的瀟灑走一回吧……
劉良就有一點好處,不怕死!
孤兒的心理造就了他不怕失去任何東西,即便是麵對死亡他也不困擾!
在劉良的意識裏總是覺得自己賺到了,更何況他不相信自己“輕輕地來正如悄悄地走”,穿越千年要是不清晰深刻的留下自己的腳印,那可是會後悔好幾輩子的事情。
不再糾結,劉良繼續做他調戲的大事業,可惜二女用實際行動證明,“女子難養也”,借著督促自家老爺練劍的名義,大肆的教訓了這個口無遮攔的登徒子。
劉良痛並快樂著!
第二日一早,大部隊再次前行,劉良發現了幾個小小的問題。
一是,他發現鄴城的城外有著很多靠“製造業”為生的小村莊,而且各行各業都很齊全,對於這些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劉良可是覬覦的很,不拿下又怎肯善罷甘休?
於是他立馬喊來劉福,想要讓劉福想辦法把這些人才統統忽悠到東萊,沒想到卻招來了無盡的“嘲諷”。
了解之後,劉良得知此行的目標-便宜伯父劉洪,曾經是負責管理工匠的郎中(侍從官,為司的長官),隻要他牽線拉橋,想要多少高級工匠沒有,得知消息的劉良簡直就是心花怒放。
再一個問題,隊伍經常路遇太平道成員及其信徒,更感詫異的是那些所謂的“符祝”,真的可以治病救人,而且不用花錢,隻需“病人”叩頭思過,隨後飲下符水便能藥到病除,簡直神奇的不要不要了。
對於這種神奇事件,劉良隻能說是心理問題,沒法用科學來解釋,但他很清楚的知道,就冀州一帶來說,“災情”可謂是特別的嚴重,幾乎老百姓人人都是信徒,太平道的聲勢極為浩大。
而最後一個問題,鄴城前往司隸的官道不像清河那般的混亂,老百姓不需跟隨商隊確保平安,但出城以後總是有一架馬車尾隨著自己的隊伍,劉良對於這個猥瑣的家夥很是好奇。
隻不過,自始至終他也沒有見過馬車裏麵的人,即便用上自己的特殊能力“精神力”,也不能一窺究竟。
而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吧,又被對方的家奴以“主人生病不見客”的理由粗暴的打發走,不能動粗又奈何不了人家的自由,這種狗咬刺蝟無法下口的滋味讓劉良鬱悶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