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人員和盤點庫房之後,劉良算是明白了這位“投機商”的誠意。
什麼誠意?
你妹的,你家做買賣會往外送人才,你家出售店鋪還給庫房裝得滿滿的竟是值錢的貨物?
人才,不知道深淺好壞,暫且不說,就單單堆滿倉庫的貨物,即便是劉良再怎麼不識貨,也能估算出這些貨物不下於兩三百萬錢的價值,這要是不懂其中的意思,他劉良可算是傻到鼻子冒泡了!
“鄺兄的心意,在下曉得!公路哪裏,自不用我去多說,畢竟他也是老板之一。日後,鄺兄要是有什麼需要我來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在下自然會幫村一二。”
袁鄺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多謝公子無!小的雖然沒有多大能力,可好歹浪跡洛陽城十多餘載,算是個熟門熟路的人,日後但有吩咐,在下絕不推辭,定為公子無,排憂解難!”
寒暄了一會客套話,袁鄺美滋滋的隻身離去,就連管家也不帶走了,而劉良覺得這裏留下一隻袁家的地頭蛇,也是件好事,至少等日後賺錢的時候,給袁術一個我不會搞小動作的信息。
福伯按照名冊給原先的人安排工作,更改福利待遇,重新簽訂勞動合同,而劉良卻帶著兩位廚娘和晴兒來到三樓掌櫃休息的房間。
晴兒關上房門,等劉良坐好後,直接行跪禮,“爺,恕婢子隱瞞身世之罪!願打願罰,婢子一人接下,且不可遷怒於兩位姨娘?”
看見晴兒為兩個廚娘行跪禮求情,劉良立馬火了,“站起來!我不是說了嗎,不準跪我?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行!”
“爺……”
晴兒最是了解眼下劉良的性情,這還是他“得病”後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頓時沒了主意,還好哪兩個被晴兒稱之姨娘的人,很是穩重、聰慧,悄悄地扶起晴兒,然後揖禮一旁等候發落。
“說,怎麼回事?天大的事情,爺定給你兜住!除非我死了,或者你不相信我?”
“爺,婢子信爺!是這樣的……”
經過晴兒的泣述,劉良了解到,晴兒的本名叫馮青,原本是恒帝延熹七年春天生人,父親乃是大將軍竇武麾下的屯騎校尉馮述。
東漢第二次黨錮之禍,因為當年天象有異,百官認為是不祥之兆,竇武等人準備動手除去宦官曹節王甫一黨,沒想到隻因當日是休假日,無法調動兵士,竇武隻好將奏折遞上去,回家坐等明日出兵。
沒想到宦官偷出竇武的奏折,得知了士人的計劃,因而連夜歃血共盟,發動政變。他們蒙騙年幼的靈帝,格殺異己,劫持竇太後,追剿竇武、陳蕃等人。
事發突然,倉促起兵,竇武隻帶著最為親近的下屬馮述、劉瑜二人率軍出征,而點背的是,剛回到京師尚未了解局勢的匈奴中郎將張奐,誤以為竇武等人想要造反,再加上宦官假傳詔令騙過了他,隨即對“叛軍”發起了進攻。
洛陽城裏的老爺兵又怎會是常年征戰在外見過血的悍卒對手,失敗是必然的,自然竇武被逼自殺,而他的下屬也慘遭滅族。
晴兒的母親和幾位姨娘都是武官之女,而且相處的情同手足,更是非常寶貝這個乖巧的女兒。為了給馮家留下血脈,自然不甘心被人肆意宰殺,於是她們與一些忠心護主的兵士血戰而出,但是卻因為局勢混亂而走失,自此後再無相見之日,各自在外居無定所的漂泊。
兩年後,晴兒的母親因病去世,隻有五歲的晴兒被四處做生意的劉無老爺子收養,她這才有了安定的生活,而馮家的那些家將也徹底的隱藏在東萊劉家的護佑之下,隻有阿大三兄弟被派遣作為護衛守護在晴兒的身邊。
妹的,難怪阿大他們哥仨長得跟晴兒有如此大的差距,敢情不是基因的錯呀,我就說呢……
了解到真實的情況後,劉良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很興奮,他正愁晴兒沒有個正兒八經的身份,唯恐日後娶了她有可能受到其他老婆的欺負,眼下的事情卻是解決了這個棘手的難題。
更主要的是,劉良想去見識一下,死去的老丈人留給自己和晴兒的嫁妝,那些忠誠的武將家丁才是最好的禮物。
即得了個漂亮俏老婆又收了一筆豐厚的遺產,他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劉良扶起兩位廚娘,臭不要臉的說道:“二位姨娘,切勿行此大禮!在下也算是馮家的半個兒子,自家人不需這等禮節!”
兩位廚娘聞言色變,驚奇的看著晴兒和劉良,她們誤會晴兒已經委身於劉良,更為這個年少的東萊神童,能夠因晴兒的原因自降身份,不惜給奴婢行禮而感到震驚和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