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翼德認主認的可是,東萊神童,劉無劉傲然?”
關羽絕對是劉良的頭號粉絲,消息那叫一個靈通,即便是張飛、左髭丈八二人,也不過昨日才通過主公遣來的密探得知一些新的信息。
“嗬嗬,雲長兄,識得吾主?”
“天不作美,籲……”關羽感歎一聲,“那日義結之舉,觀禮人數眾多,吾,未曾靠近,遠觀不得其貌也。”
“哈哈,這有何難!隻要吾二人買下他張世平小兒手中的錠鐵,就能早日回轉東萊,見到吾家主公。”見關羽崇拜自家主公,張飛愛屋及烏,立馬對關羽的好感爆棚。
“雲長兄,或許不知?吾主,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前些日子大鬧京師,端是仙人佑護,有驚無險!入獄後,更是新詞不斷、歌曲不窮,端是轟動全城,數萬人為之附和傳唱,世間已傳言此事為‘公子盛舉’……”
看見張飛有些得意忘形、口不擇言,左髭丈八真想踹他一腳,讓混小子張飛好好長個記性,知道什麼是守規矩。
可惜,在外人麵前,他是個人模人樣的兄長,等都是自家人的時候,特別是演練武藝的時候,他最多算是個抗揍的倒黴蛋三爺,外號“樁三爺”,也就是木頭樁子、陪練靶子的意思!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左髭丈八瞪了張飛一眼,“休要嘴上沒個把門的,此乃何地,人多嘴雜,莫要給主公平添麻煩?”
別看張飛脾氣不好,但他非常的尊禮,認定一人,便會敬其一生,“三兄,教訓極是,翼德魯莽!”
“走了,自家兄弟,無需較真……”左髭丈八拍了拍張飛的肩膀,隨後拉起張飛、關羽二人的手,“雲長,今日咱們三兄弟,無醉無歸!”
“謝,丈八兄!”
三人大步流星的走近不遠處的酒舍,登上人比較少的二樓,坐在靠街的位置,方便通過窗戶來觀察斜對麵客棧的情況。
有大款張四爺在此,自然好酒好肉,三人算是推杯換盞、開懷暢飲起來。不消半刻鍾的時間,鬼頭鬼腦的左髭丈八便把講究仗義、十足書呆子氣的關羽的話全都套了出來。
原來關羽並非草民身份,而是出自河東解州一個落魄的鄉紳之家,算是個鄉裏的文人世家。
也就是這個文人之家,偏偏生出了一個調皮搗蛋且力量出奇大的男孩。
由於家裏不喜武人,故而關羽的招式、武技都是自學成才,往往沒有套路而言,全都是一些野路子。講究的是,以快取勝,以爆發力讓人措不及防,甚至有的時候為了取勝而不擇手段,堪稱招式猥瑣,擅於偷襲於人。
之所以拋妻棄子、背井離鄉,是因為私鬥而錯手殺人,以免官司纏身,不願坐而等死,這才逃亡於外地。
現如今,關羽混跡涿縣已經兩年有餘,偶爾會幫工做活,偶爾也會裝作遊俠身份,跟隨商隊做臨時的扈從人員,常常不得溫飽,端是窮困潦倒。
關羽之妻乃是一胡姓女子,這個“胡”姓,可不是帝舜的後人胡公滿的胡姓,也不是春秋末期胡國國君子孫的胡氏。
而是此女子流落於關羽老家,被關羽之父關毅救起時,衣身緊窄,有著類似於胡服的短衣、長褲和革靴,再加上她不善說辭,自稱無名無姓,故而等許配關羽之時,關父以免被鄉鄰取笑,以胡服的“胡”字為姓氏。
關羽並不喜歡這個比自己大的“胡女”,甚至連“胡女”所生之子都不喜歡。
最主要的是,掌握武藝後的他,並不認為此女最初穿的衣服屬於胡服,而是覺得這種特殊服飾非常適合武者的活動便利。
而且他也通過實驗,證明了此女有著武技在身,隻是她從不與人多言,總是鬱鬱不樂,顯然有著諸多心事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