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賺錢不是劉良的主要目的,他最想要的是,給這幫不信任自己的家夥們一個深刻的教訓。雖然他很同情文醜這份打水漂的孝心,但是,賭場無父子,一碼歸一碼,日後想要找補回來,對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眼下是給眾人打樣子的關鍵時刻,容不得什麼惻隱之心。既然想要成效,就得犧牲品質,痛下殺手,無所顧忌。
“嗯,好。處機,拿紙筆來?”
“諾!”
劉良接過紙筆,寫好兩份七千二百金的憑證,“給,一份你留著,一份畫個押,簽個名在上麵?給處機備案,方便日後結賬!”
看到文醜摁上手指印,劉良滿臉笑意的看著眾人,他發現在場中人,很多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隻不過,可能是礙於自己在場,不好意思當麵打臉,都兩眼冒火、財迷心竅的,喘著粗氣,憋得直吭哧。
“那啥,卞秉留下替我寫憑據,你們先忙著,我去看看衛伯!哦,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過時不候哈?賺錢的大好機會,爾等,可就真的白瞎啦!拜拜了,各位親……”
對於主公的能否兌現承諾,在場之人沒一個會質疑,即便是新來的朱治,也是信心滿滿。
隻不過,這種白撿錢的行為,多少讓眾人有些顧忌。
主公的錢,賺得讓人,不踏實啊!
“都傻啊?”
文醜見主公走後,便扯開嗓子嚷嚷,“這很明顯就是主公貼補吾等家用,順便給自己吹牛事情,留條退路。你們要是不押注,就是真的不給主公留麵子……”
你別說,文醜的歪理論,還是獲得不少人讚同。在場之人,沒一個相信劉良能做出供養十萬學子的“大事業”。
眼下的文醜,看似有點不靠譜的言論,眾人細琢磨一下,還真覺得有點道理。
了解“深意”,眾人紛紛上前押注,而且都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最少的也押了一年的工資,就連劉開的死衛隊伍,都合夥利用劉開的名義押上了全部身家。
於是乎,所有人都上了劉良的當,而作為蠱惑、幫腔者文醜,等賭局結束的時候,算是臭了大街了,沒少被眾人埋怨。
吃一塹長一智,一場賭局,改變了文醜的命運。
他終於用“血淋淋”的代價,學會了動腦筋,學會了審時度勢,成功的轉型為一名真正的合格的武將,而不是原先那個,一見血腥就玩命,隻知道蠻幹而不講究方法的一頭戰地猛獸。
還沒等劉良把丹陽郡老百姓遷徙的事情給衛胥講透,後麵的人馬便追了上來。
隻不過,多數人已經回歸大部隊,或許這些人不好意思見自己的主公。
劉良沒有在意這些,也沒有刻意去管賭注的事情,而是虛心的問詢用船隻遷徙的可行性。
衛胥綜合劉家各方麵資源,以及他自己對浙水的了解,充分的肯定,此計劃的可行性。
而且他還建議,在不其灣建立擴建一個永久碼頭,方便船隊行駛於長江流域,並且利用東南風的優勢,順道用大型樓船,拖拽當地的漁船過海,即能保障整體船隻的安全,又能緩解東萊漁船不夠的壓力。
拍板,決定,海路遷徙!
隻不過,東萊商船從未去過錢塘,即便有相應的海圖,在沒有當地向導的指引下,船隻傾覆的可能,會大大的增加。
船沉了無所謂,可船上的老百姓要是出問題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上哪去找向導,指引船隊航行,成了新的難題。
好在,祖茂從孫堅老家那兒挖來的牆角裏邊,大多數都是小混混的存在,雖然美其名是鄉勇,但真實的身份卻是不缺盜賊這個職業,其中一部分就曾經在王盤洋、錢塘一帶當過海賊。
他們都是被曾經那位,隻身戰海賊的少年孫堅,武勇事跡所折服,棄賊而從良,跟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