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意思,是想埋伏這些官兵?”
“不錯!隻不過,我還要演一出好戲給他們看看,嗬嗬嗬……”
劉成已經恢複了冷靜,略有沉思道:“若想,假借身份,關門捉賊?地上屍首,不宜全部收斂,應……”
論玩計策,劉良最多算是幼兒園大班,雖然他的花樣或許很多,但就縝密而言,劉成甩他不知道多少條街。
聽完劉成對計策的補充,劉良大手一揮,“行,就按你的主意辦,時間不多了,你去安排吧!”
“諾!”家主從善如流的氣度,最讓劉成欣賞、佩服。
見眾武將都有事做,可把晾在一旁的劉開急壞了,“家主,家主!我呢?他們都有事做,我做什麼?”
“就你……”劉良撇了劉開一眼,“一邊站軍姿去!”
“為什麼呀?”
“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你說,剛才我怎麼交代你的?讓你妹的大喊,‘繳械不殺、繳械不殺’,你可倒好,差不多把他們都屠盡了。你倒是看看啊,俘虜人人帶傷的,完好無損的有多少?你倒是看呀,你妹的!”
“這個嘛……”
劉開假裝回頭,其實心裏明鏡著呢,為了糊弄劉良,他眼珠子提溜亂轉,等再次轉過頭來,狡辯道:“家主也應知道,這些人不是一般的衛家商隊扈從,而是死衛身份。死衛知道不?就像吾等這樣,一般都是寧折不屈的,想讓他們投降,是件很難很難的事情。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其反噬,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妹的,敢情還都是你的理啦!知不知道?就憑戰場不聽指揮這一項,縱然你有十個腦袋,也都不夠軍法處砍的!”
“啥叫軍法處?”
“過些日子就有了,怎麼你還盼著有啊?”
“家主這是說哪裏的話,我……”
“還在這說廢話,真想讓我下令,讓你哥哥大義滅親呀?”
劉開知道糊弄不住劉良,連忙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小的該死,還望家主,大人大量!容小的,戴罪立功。隻要小的不死,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家主,不殺之恩……”
“滾一邊去!看著都心煩。”
“是!小的這就滾……”
看著劉開耍寶一般,打著滾的滾到遠處,劉良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慣著劉開,並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劉良還覺得,劉開的性格和作風,並不適合作為自己的貼身護衛,應該早點把他釋放到下麵的部隊,那裏才是他真正的歸宿。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能夠替換他,劉良不得不安奈住這個念頭。
閑著無事,劉良到處的轉了一圈,卻猛然發現馬延的“虐俘”行為,雖然這種行為並不是肉體上的,也不是故意的用於精神上的,但他這種無意識的行為,卻是令俘虜感到極大的侮辱。
“我勒個去!我說老馬呀,你這是幹嘛呢?”
馬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啊?怎麼了,主公不是讓俺扒衣服嗎?俺做到了……”
“扒衣服不假,可你也不能全扒光啊?”
“沒扒光啊!主公,俺這不是,還給他們留一件褻褲嗎?要依俺的意思,一件都不給留下,管保他們不敢逃跑,省得浪費那麼多的絹布,這可廢了主公不少錢財呀!”
漢代的褻褲大部分都是無襠的褲子,隻留下一件,自然這邊風景獨好,春光若隱若現的,好在這裏沒有什麼女人的存在,若是不然,準保激起驚鴻一片。
這些死衛精神力的“不善”,越發的嚴重,劉良也懶得管這些閑事,見馬延很有章法的捆綁並把俘虜串在一起,他這才想起衛家那個統領衛索。
“阿豹、阿虎,去把那個衛索,給我提來?”
“諾!”
阿豹、阿虎同劉開一樣,是最早跟隨劉良的近衛,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參加戰鬥,始終守護在劉良左右,是用於擋刀的超級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