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會”說了一大堆話,而在此間,我也是想到了除了“鬼壓床”可以讓人全身無力、動彈不得外,還有一種鬼術也能讓人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布瘟術”!
於是,我暗暗念了一遍“驅瘟咒”,
“敕東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
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
西方血瘟之鬼,惡金之精;
……
或寒或熱,五體不寧,
九醜之鬼,知汝姓名,
急需逮去,不得久停。
臨、兵、鬥、者、
皆陣列在前!”
隨著我心中念著這“九字真言”,底下相應的手印也是不斷變化,最後我念了一句,
“急急如律令,——去!”
我心中的話音一落,我的身體果然恢複自如了,而此時,“秦三會”也正好伸著冰冷僵硬的雙手再次向我的脖頸處掐來,我來不及多想,立時掐了個“劍訣”(右手大指掐小指二、三節之間,少指曲於大指之下,中、食二指並攏前伸),蘊足道氣灌於中、食與小指指尖,迎著“秦三會”伸出的雙手,從其中間快速地戳了過去!
我這一擊雖然簡單,但貴在出奇不易,而且我的目標是在他的胸口,攻擊距離短,隻聽得“撲”的一聲,我的中、食二指已經穿透了“秦三會”的心窩,接著,我的小指也跟著戳了進去。
“秦三會”掐來的雙手也是一頓,他愣了一下,接著,我聽到他“嗚嗚”地叫了起來,身體倒飛了出去,他也會痛?看來我傷到他了!
我心中一喜,但並未放鬆,因為這種傷害對僵屍來說隻不過是一點皮外傷,我方才並未真正傷到“秦三會”的要害。其實,對於那些厲害的僵屍來說,它們的屍身已沒有要害不要害的地方了,因為它們可以很快複原,甚至無需複原,戰力依然不會減弱分毫,對付它們最好的辦法隻有火燒,將它們的屍身燒成灰燼,它們才會徹底滅絕,但這樣一來,它們就不可能再入輪回,而是徹底在三界消失。
因此,大多時候,我們這些為道者隻是將它們封印,然後把它們的鬼魂從中分離出來,再送走,那樣它們的屍身就成了普通的屍體,會迅速腐化消失。
而此刻,我就看見那“秦三會”的心髒雖然被我戳了一個洞,屍水橫流而出,但他也隻是痛得“嗚嗚”叫了兩聲,依然站在原地屹立不倒,而且我看見他用那長滿黑毛的手在扣心髒那裏流出的屍水,還超惡心地放到嘴裏舔了舔,見到這一幕,我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吐出來。
不過,我就疑惑了,他才剛死了一兩天的時間,他的心髒位置怎麼就成了綠油油、濕粘粘的屍水呢,這不合理呀,難道是因為他不知什麼原因短時間內就進化到黑僵的緣故?
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迅速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禁屍符”,這是我從蕭逸風那要來的最後一張打屍類的符籙了。
我知道,“秦三會”很快就會發現他自己其實並無大礙,因此,我沒有站在原地等他攻擊,而是左手掐了一個“五行訣”中的火訣(掐左手第三指第三節左邊),右手夾著最後一張“禁屍符”,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我必須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