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清晨,日頭懶在床上沒有升起,而郡城吳家最偏僻一隅的小院內,傳來一陣陣硬物相撞的聲音。
吳昊一拳接著一拳擊打著麵前的木樁,若是仔細看去,便見他雙手的關節處,已然滿是老繭。
“不要動用靈力,認真體會拳中的真意。”
吳昊身後,吳遠山手執藤條,看著吳昊的一舉一動,忽然將藤條狠狠揮下,打中吳昊的腰部,喝道:“腰給我挺直了,記住,這招躍馬衝拳,就是靈力和腰腹完美的配合,你腰部越是用力過度,便表示你腰腹力度不夠……”
“知道了,父親。”吳昊絲毫不敢怠慢。
兩人在練功的時候,可謂一絲不苟,公私分明。
片刻後,吳昊的雙手因為不斷擊打,充血嫣紅,吳遠山才道:“今日拳便練到這裏。”
吳昊點頭,卻並沒有就地放羊休息,而是原地紮起馬步,吳遠山更是較真的看著兒子的姿勢是否正確,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片刻後,他才點頭,這小子基本功倒是紮實,怪不昨日一舉突破到了一重後期,可謂厚積薄發。
“昊兒,現在你最需要的,便是選擇一門合適的功法練,今日我便將自己的拳法教給你。”
吳遠山提起自己的拳法,自信的負手而立,輕捋並不是很長的胡須,雙目中滿是神采。
當年他可是號稱“腳踏雙郡,拳鎮宗門”,拳腳功夫,可是他的拿手絕技,否則吳昊的基本功,也就不會這般紮實了。
哪知吳昊卻是冷哼一聲,道:“我要去家族武技閣去自己選功法。”昨夜在和吳成比鬥,吳立搏殺的時候,他便已經感覺到自己隻會一招“躍馬衝拳”了,選擇合適的功法,確實是當務之急。
“你不想學我的絕技?”吳遠山眉頭一挑。
吳昊眼皮微闔,道:“我要學那無敵功法,父親的卻不是。”
吳遠山須發倒豎,指著吳昊怒聲道:“你這混小子,你這是看不起老子?當年……”
吳昊淡淡瞥了一眼惱羞成怒的父親,並未說話。
吳遠山氣得呲牙咧嘴,這也就是自己兒子,若是別人,怕是早上去拚了老命,但被自己兒子無視的感覺,很是讓人不爽啊。
吳昊毫不示弱與他對視,兩父子便大眼瞪眼對峙起來。
“你倆做什麼呢?”
這時傅春華從早出置辦家務回來,看著大眼對小眼的父子,遂笑道:“遠山,昊兒不跟你學武技,你便由著他吧,他現在也是武者了,你該讓他自己選擇。”
“沒有最厲害的功法,隻有最厲害的人。”
吳遠山冷哼一聲,便轉頭道:“你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
傅春華道:“路上聽說大哥家二子吳成那邊一個侍從吳立死了,就去看了看,聽說連個屍首都沒留下,怕是遭了凶獸,族裏正派人搜捕呢,這幾日還真不太平。”
“那吳立也是武者,怎麼會被凶獸殺死?”
吳遠山沉吟下,便轉頭對吳昊道:“混小子,這兩日你便老實留在武技閣選功法,不準踏入山林半步,還有,不要再與那吳成有任何摩擦,忍讓一下,便沒事兒了,否則他仆人剛遇害,怕是腦子一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大家都不好交代。”
吳昊眼神閃爍,點頭,不過心下卻想父親自從受創後,凡事力求低調,處處忍讓,即便是吳成他父親減了家裏月錢也視若無睹,但自己卻不怕他們。
吳遠山若有所思的看了吳昊一眼,沉聲道:“龍不與蝦戲,鳳不和燕棲,昊兒,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