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籠罩著一個瘦小的人搖搖晃晃的穿過街角,在他走過的道路上留下串串血跡,尹白用手扶住牆壁他並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現在是種什麼情況,本來在今天他和往常一樣穿上黑袍遊走在城外的森林中尋找能夠果腹的食物。然而在半路上他突然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隨後身體便開始不受控製的前進,並對那個受傷的人發動了攻擊,對方手中持有槍支,他將槍口對準自己開槍,一槍貫穿了自己的整個腹部。
受傷和流血並沒有讓自己的意識稍稍的清楚些,反而讓自己徹底失控,尹白不記的事後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再恢複意識時腳下隻剩下灘灘血跡。尹白能夠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身體卻極端的反抗這種猜測。
這具身體在抗拒這一切,這種抗拒讓尹白產生了強烈的嘔吐感,他趴在地上吐了起來。看來這個身體並不認可自己的新身份,雖然身體的意識尹白並不認為異魔食用正常種族有什麼不對,但是這具身體顯然並不認可這一點,他不認為自己是異魔。
食物被吐了出去,尹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更加虛弱,這具身體似乎並沒有完全變成異化成為異魔,至少目前這具身體的恢複能力依舊很差,腹部的傷口完全沒有愈合的樣子。這對曾經是異魔的尹白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他從身體的原主人的記憶中尋找著解決這種狀況的辦法,在這個身體主人的記憶中家裏應該還有一些鎖在基因櫃中的藥品,也許這些藥品能夠幫到自己。
就這樣尹白捂住腹部的傷口跌跌撞撞的向這具身體的居住地走去,這樣就有了上麵街角的那一幕。尹白用自己的意識控製著身體讓他不要倒下,強撐著向回家的路走去,他知道以這樣的傷口正常種族的身體根本撐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必須得到治療,否則很快自己就會見閻王了,太糟糕了,如果好不容易擁有的第二次生命因為自己受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失去,那麼自己死的似乎有點太冤枉了。
在尹白向自己房間走去的路上,莫名其妙的收到了鄰裏許多奇怪的目光,有的是戲謔,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幸災樂禍,還有一些混合著許多情感的目光尹白不是很明白,但最多的還是麻木空洞洞的目光。
尹白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直到尹白聽到前麵砸門的聲音和砸門男子的叫罵,感覺到這個身體的顫抖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月的存命錢該交了。‘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不要以為躲在裏麵就沒事兒了,我手下有十幾號人,就是每個人過來看你一天也能把你看到死’
‘混蛋,上次真是打的太輕了’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微微的降低了幾分,他一邊咒罵一邊用腳著門。這個男人尹白並沒有見過,對於他來講這個男人是個陌生人,但是這具身體曾經的主人卻很熟悉,這個男人就是這裏的地頭蛇上個月將自己打的隻剩半條命的熱,那個每月向這具身體的主人收存命錢的男子。
看著自家的房門搖搖欲墜,身體流血越來越多,在自己腳下彙成一灘,尹白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等他們走,而且他們似乎並沒有打算離去,但自己必須馬上,立刻得到治療。想到這裏尹白從掩藏身體的轉角走出,幾乎尹白邁出第一步的瞬間男子就注意到了,他底下的小弟很快將尹白圍到了中間。
‘小子跑出去的挺早啊,怎麼又舍得回來了’男子靠在門上輕蔑的看著尹白。尹白點頭裝成原主的口吻開口到‘我早早地出去湊錢’‘歐,湊齊了嗎? 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決定漲價了,每個月給我交200,不然我會知道讓你知道結果的’男子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將人逼到絕境的並不是他,他攤攤手示意尹白把錢拿來。
尹白眼神暗了暗,他知道原主膽小,卻不知道原主這般窩囊以致讓人覺得可以隨意拿捏,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那些的時候,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借口進到房間得到藥劑。想到這裏尹白將自己隨身攜帶的50星際幣給了男子,男子顛了手中的錢看著尹白說道‘這是上個月你欠我的,這個月的呢’男子危險的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