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跟著炎戈和寂滅從山穀中穿行慢慢地來到營地中間,看到抬著傷員的眾位族人炎剛剛有些輕鬆地心情已然消失不見,這次的損失過於慘重同族的鮮血和那已經冷卻的屍體無不昭示這自己作為這個家族族長的無能,尹白轉頭看向一旁神色凝重的炎戈心底有些難過,喪失族人的傷痛絕對不會隨意的被消磨掉,也許會隨著時間而慢慢的被刻意的掩藏,但卻絕對不可能愈合。
炎家的損失比想象中的還要慘重,更讓人覺得絕望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頭,隻要那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沒有消亡就會有人不斷地死亡,而在這死亡進程中除了獵人的角色外以外就隻剩下獵物一角,所有的庇護都將失效,在那虛擬的世界中唯一能夠依靠的人隻有自己,由自己選擇生或者死看似很公平,隻是前提是對方也會死亡,但是很顯然並不是這樣,在那黑暗中唯一會死的隻有獵物至於獵人是無論怎樣也不會死亡的,尹白在昨天夜裏剛剛領會了那討厭的無限複生能力,是的正是有了那種能力讓戰鬥永不結束,讓獵人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擁有了絕對勝利的把握,這樣說絲毫也不誇張,因為確確實實是這樣,沒有一個人能夠戰勝那不會死的敵人。
雖然炎心底有些十分難過但是看到有尹白和眾多族人在場也不願意過多的流露出悲傷,他畢竟是族長,是全族的依靠。脆弱這種情感不能出現在他的身上,他可以憤怒可以咆哮卻不能流下一滴眼淚,不能夠讓敵人嘲笑。想到這裏炎戈挺起胸膛從眾人之間穿過,他知道此時作為一個一族之長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與克製,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敵人給他們致命的一擊,正當這時一個男人跑了過來他來到炎戈的麵前剛想要說什麼卻看到一旁的尹白,見到尹白的模樣他身體微微一顫,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尹白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那身體的一顫顯現出的是一種驚恐,尹白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的模樣很嚇人嗎?不應該啊,可是為什麼這人會有這樣的反應。
尹白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那人幾眼,對麵的人似乎恢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反應,一切的眼神舉止都表現出自己隻是一個陌生人,雖然男子的反應恢複如常,但是尹白還是堅信剛剛那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很有可能在某個地方見過自己並且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要不然也不會展現出那樣的神情。尹白默默地回想了好一陣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讓他脫身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完全不記得對方了。
想到這裏尹白戴上了幾分疑惑的眼神他靜靜地觀察著男子,希望能夠找出些許線索幫助自己在那磅礴的記憶中鎖定這個人的身影,隻是想法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尹白絞盡腦汁也沒有回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這樣尹白歎了一口氣顯現出了幾分無奈,尹白觀察著那麼陌生的青年而另一旁的寂滅也觀察著尹白,那個陌生的男子正和炎戈交談著突然一句話吸引了尹白的主意‘族長那兩個人應該如何處理?’炎戈想了一陣才慢慢地開口‘先放著不要去管他們,雖然辰皇殿和聖族關係甚密,但是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不是所有的古異魔都和辰皇殿有關係。’
聽到炎戈的這句話男人開口反駁,但是卻被炎戈一個眼神嗬退了,炎戈顯然沒有打算和他爭論隻是帶著尹白從他身邊走過時開口說‘幽,注意你的身份。’聽到這話被稱為幽的男人低下了頭,散亂的頭發遮住他的雙眼隻是周身纏繞的氣息讓尹白覺得很不舒服,尹白從他旁邊走過轉頭看了站在那邊低著頭的幽,眉頭微微地皺了皺但也沒無暇多想,就這樣尹白和炎戈走向遠方,在他們的身後那個男人攥緊了拳頭似乎在忍耐極大地痛苦,隻是可惜沒有人看得見也沒人在意。
出於一種莫名熟悉感尹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和炎戈提起那人,炎戈看了一眼尹白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他是屬於分家第七支可以說是在整個分家中最為出色後輩,也是在包括本家在內的十二個成為a類後輩當中最為傑出的。’炎戈平靜的介紹到不同於他人說這話時他沒有半分驕傲的神情反而十分冷淡,尹白還想要在知道些更為具體的事情,但是看到炎戈一臉冷漠的樣子尹白將想要說的話放了回去,他跟在炎戈身後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從那個被稱為幽的男子口中尹白得知有古異魔現在被控製在這裏,雖然還不清楚是誰但是尹白覺察到自己可能沒有更多的時間了,至少已經有人想要取下這些古異魔的頭顱,例如自己今天見到的那個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