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借著眾人慌亂之時從炎家的包圍圈中抽身,此時的他神情有些恍惚頭更是疼的厲害,他用手扶住身旁的樹幹隨後轉身讓自己的身體依靠在那樹木的枝幹之上,強烈的疼痛讓尹白蜷縮在那樹木的腳下,一幕幕開始在尹白的腦海中放映,他們最初隻是散碎的片段但是後來卻變得連貫起來,慢慢的尹白開始的記憶開始回歸。
那是關於那夢境中的戰鬥和過去自己失去記憶的那夜,是的自己好像記起來了什麼,雖然是一種模糊的感覺但是尹白還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些就在剛剛還十分模糊的記憶片段,隨著這記憶的回歸尹白的意識海開始波動起來,那掀起來的波瀾好像將要吞並尹白的意識感覺到不妙,冷汗順著尹白的臉頰流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壓抑住那意識海的波動迫使他平靜下來,時間一刻一刻一頓的過著,尹白卻感覺好像是過了幾年,這痛覺讓尹白對時間的感知都在無限的拉長。
在不遠處的營帳之中,一人正承受著同樣的煎熬,他費盡心力才收集到的意識本源此時竟然有了散亂的趨勢,岑點亥控製精神力想要將它穩定下來,但是說著簡單做起來確是十分的困難,他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力量在拉扯自己意識將它撕裂。
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岑點亥咬咬牙加大了對控製的意識源的掌控力,雙方這樣僵持著,岑點亥不想要放棄到手的勝利品,尹白的意識本源卻在竭盡全力的掙脫著不甘心被束縛在那小小的空間之中,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他忍著疼痛與尹白的意識源做著鬥爭,可是掙脫的力量過於強大已經不是他想要控製便能夠控製的了的,隨著一陣刺啦的聲音岑點亥意識到了這已經是極限了,那意識本原掙脫開來在自己視線中消失不見,他沒有意識到在那掙脫的意識本原之後跟著一股他自己十分熟識的意識源。
此時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損失上咬了咬牙心有不甘,隻是回頭看了看其他在容器中還安好的意識源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損失不大,至少隻是少了一股而已其他的還在自己的控製之中,隻要再收集一股想來對著一切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他看了看牆角的“木偶”控製著其中的意識本原,隻見那木偶稍稍的動了動手臂,隨後又抬起腳似乎想要移動他的身體,隻是下一秒那本來看上去十分靈活的木偶就癱在了地上,他的肢體撞擊到地麵之上發出霹靂啪來的散亂聲響,那肢體像一塊僵直的鐵板任由岑點亥加大對其的控製力度卻依舊沒有任何想要移動的樣子,該死,該死,岑點亥將自己的精神力抽空全部附著在那意識本原之上,而就在那精神力抽空的瞬間岑點亥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微微的恍惚了一下,隻是這輕微的異樣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隻是將這一切歸咎於精神力使用過度,並沒有深想。
岑點亥用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雙眼死死地看向癱在地上的木偶咬了咬牙,眼底是閃過一道殺光‘你最好從現在祈禱永遠也不會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岑點亥用力的錘了一下牆壁,隻見那拳頭深陷牆壁之中,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慢慢的流下。
也許是過於憤慨他一時間感覺氣血上湧身體癱軟無力,將拳頭從牆壁中抽出用手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身體,身體微微的搖晃了幾下隨後他突然彎下了腰,在他的視線之中一朵鮮血噴濺而成的花朵綻放在地麵之上。他睜大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心的用手放在唇邊沾了沾嘴角血跡,將拿手探到自己麵前上麵有的是刺眼的猩紅,見到這一幕他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蹲下了身有些看上去十分的驚恐仿佛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蹲在地上的他親眼看到那就在自己麵前地麵上的鮮紅血液,恐懼控製著他的全身他掙紮著後退幾步想要盡可能的遠離去發現無論怎樣他都沒有辦法改變那血跡存在的事實,不應該,不應該啊就算動用這禁術對身體會造成負擔,但是···但是······。
岑點亥用盡一切的辦法想要給自己找借口,隻是最終卻隻能夠歸於無言,當年的他就知道入夢這禁術會消弱自己的壽命,但是卻沒有預測究竟會消弱多少,也沒有預測到自己的身體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或許他以為自己可以支撐很久,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那樣。
越想岑點亥越發驚恐,不知道是從哪裏迸發出一種力量支撐著他站起身跑向自己的床頭,他的視線在床鋪之上不斷地搜尋著什麼,突然間他的視線停留在了某一點,他快步衝上前在其中翻找著過了許久隻見一個乳白色的玉瓶被他攥在了手上,雙手將它緊緊地攥住放在自己的胸口這讓岑點亥心中稍稍的安定下來,將它小心的打開一顆黑色的藥丸滾了出來,沒有片刻的遲疑他便將那藥丸吞了進去。也許這不會有任何的效用,但是這樣做能夠讓他稍稍安心,不能再推遲下去了,岑點亥意識到自己的時間恐怕已經沒有聚多少了,他必須要快,要比任何人都要快隻有這樣他才有活下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