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早晨我一身簡單粗布女裝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墨歸和白青簡直是瞪大了眼睛,他們跟看著一個天使與巫婆的結合體一樣的驚訝。
“天雪,我走你右邊。右邊路上有車馬,我好幫你擋著保護你。”墨歸說著就擠開了白青,閃到了我的右邊身側。
白青哽了哽喉結,總算是沒說話。
嗯嗯,你們總算還是憋住了。我偷偷兒伸手摸摸左臉,我知道,這樣看起來一定會很讓人覺得惋惜。本來好模好樣一個黃花大姑娘,偏偏是左邊臉頰靠近眼睛的部分長了一塊兒巴掌大的紫色印記,看著著實讓人心裏憋屈。
但是憋屈是他們的,我放眼望去左右都是帥哥美男,不亦樂乎。
出得客棧,明遠已經是在外麵等不及了,一溜兒小跑跑過來,一句“師傅,路問清了”還沒說完,就看著我大笑:“師姐,現在叫你的時候前麵就不用加‘美女’倆字兒了吧?”
果然,小家夥又被我擰了一把,還沒等我瞪過去,墨歸就接著進行他的“師叔”教育去了。
於是我側著臉問身旁的白青:“我們今天這是要去唱哪一出?”
白青卻是仍舊看著我在忍俊不禁:“你倒是伶俐,知道男裝扮不得,美女更是不方便,索性這麼糟踐自己。”
這個人,讓我很是懷疑他究竟是不是有些癡呆。要是我家養了一個這麼不會說話的主兒,看我不早把他在馬桶裏作倒立去了。
但是俺現在是有修養的,尤其是在這麼一個自負貌帥的人麵前。於是俺看他咧著嘴笑了半天,愣是憋住沒罵回去。還極其淑女地慢慢施了個禮,輕聲道:“白公子好品味。您今早起喝的毛尖茶,可是把茶葉都吃了下去?”
說的白青連忙拿袖子掩口,一邊兒還鬱悶地看著正在教訓明遠的墨歸:“墨歸兄,你不是看了說牙齒沒有掛上茶葉末麼!”
哈哈哈!果然被本王水了一把。不過話說回來,客棧裏那個梗死人的茶葉末子,喝得我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說著四人走到了一個路口拐彎兒處,明遠吭了幾聲在確定成功吸引諸人的目光之後,才指了指路說道:“師傅師叔!要是去拜訪譚公子,就走這邊兒;要是去縣衙門溜溜圈兒,就走那邊兒!”
他話音剛落,我就立刻站在了明遠所謂去譚公子家方向的路上。
墨歸好奇地看著我:“你還真認識那個什麼譚公子?”
我無辜地搖搖頭,我自然是不認識。但是從昨天的對話中,大家已經可以確定那個所謂的譚公子可是個大美男,我說什麼也得去看看。
“我怎麼會認識?不認識不認識。隻不過昨晚上迷迷糊糊聽見你們在我門口講話來著,我隻是奇怪那個什麼譚公子,好好的有家不去住,怎麼住到客棧裏去了!師兄您知道,好奇是憋不住地!”拋開別的不說,這話倒是真的。